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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绥收起手机过来,不明所以:什么?

    这个花笺。闻喜之拿起两张复古花笺给他看,可以写字,然后放在透明手机壳里。

    然后呢?

    我们做一个?

    陈绥瞥了眼旁边的笔墨砚台,不置可否:写什么?

    嗯就写

    可以写对对方的祝福,或者一些吉利的话,或者名字啊,箴言啊什么的。店主小姐姐笑着朝这边看来,旁边有透明的手机壳,可以直接放进去。

    如果不喜欢这样的,也可以做成图案,直接印在手机壳上。

    闻喜之把两支毛笔都沾了墨,一支递给他:你会写毛笔字吗?

    还行。

    那你写了送我,我写了送你。

    陈绥接过笔,比刚刚多了点儿兴致:行啊,那我就写

    莫名一顿,笑了:闻喜之是爱哭包。

    不准!

    知道他是开玩笑,闻喜之也没跟他闹,拿着毛笔和花笺走到旁边写。

    她自小练习书法,写得一手很漂亮的簪花小楷,这支笔也很适合写小楷。

    略微思索,提笔在花笺上落字。

    比手机壳窄一点的花笺上,片刻后多了四个字

    【诸事顺绥】

    两层含义。

    一是希望,他可以事事顺利平安。

    二是希望,天下之事,事事都可以顺着陈绥的心意,以他为先。

    绥是陈绥,也是陈绥平安。

    放下笔,闻喜之献宝似的得意又骄傲,偏还要故意卖弄玄虚,藏在背后不给他看:你猜我写了什么?

    陈绥还没写完,听她这么问头也没抬,随口回到:除了骂我还能是什么。

    瞧不起谁,我哪有那么小心眼。

    闻喜之凑过去看他的:你写了什么?

    陈绥刚好写完最后一个字,搁了笔,提起那张花笺,像给僵尸贴符似的往她额头中央一拍:自己看。

    那张花笺从额头滑落,闻喜之眼疾手快地接住,拿到眼前一看,他写了一手飘逸的行楷。

    事事从喜。

    闻喜之照着字小声念了一遍,抬头看他:什么意思啊?

    不会做阅读理解?陈绥往柜台一靠,眯缝着眼瞧她,摇摇头,你这第一名,怎么考的,看着没那么聪明。

    闻喜之把自己写的那张花笺拍他怀里,天天就会损人。

    陈绥挑眉不语,拿着她写的那张花笺看了眼,唇角翘起:你这写的又是什么意思?

    不会做阅读理解?

    两人的手机型号虽然不同,但尺寸大小差不多,透明的手机壳关上,花笺卡在里面,看着还挺好看。

    陈绥瞥了眼,稍微有点嫌弃:这字

    怎么?

    太女气了。

    这是簪花小楷。

    影响我桃花。

    闻喜之一时没明白过来:为什么?

    陈绥没说话,付了钱出门。

    闻喜之跟在他后面琢磨了会儿,反应过来

    是说容易被误会,这是他女朋友写的?

    闻喜之轻轻咬了下舌尖,唇角微勾。

    那倒也还不错。

    明江大桥是上下两层,上层行车,下层行人。一道夏季,下层桥上就总有很多人来乘凉。

    不知不觉逛到江边大桥,突降暴雨,闻喜之被陈绥一拽,拉到了桥下躲雨。

    桥面宽阔,两边的围栏旁边或坐或站挤满了人,小孩子们跑跑跳跳的,混乱又热闹地喊:哇!下雨了下雨了!

    南华这座多风多雨的城市,下雨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好像小孩子们总是喜欢激动。

    闻喜之扯着衬衫领口抖了下沾到的雨水,还好跑得快,没有湿太多。

    几个小孩你追我赶,直直地往她身上冲,被陈绥眼疾手快地一拉,小孩从旁边跑过去。

    一低头,发现自己几乎是贴着陈绥站,手还被他拉着,慌忙收回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没带伞呢。

    闻喜之把头发抖了抖,今天出门没有扎头发,是披散着的,这会儿湿了一点,额前几缕碎刘海垂落下来。

    鬼知道。

    陈绥递纸给她,眼神在她上半身一扫,发现她肩膀那块儿全湿了,呈现半透明的状态,里面的吊带若隐若现。

    还是穿深色的衣服比较好。他别开眼,喉结却不受控地滚了下,眼神晦暗不明,白的不好看。

    暴雨一直没停,甚至越下越大。

    上层桥面的两边每隔一米就有一个排水口,没过多会儿,积水从两边的排水口倾泻而下,高高地坠落进江面,就像一条条瀑布。

    整条明江大桥望过去,像是被很多很多条瀑布包围起来,如同置身水帘长廊。

    江面水汽激荡,犹如雾气蒸腾,远处建筑和风景都被模糊,变成苍茫的一片白,只有水帘之内的桥面还呈现清晰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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