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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似乎陷入了僵局。

    好。再开口时，闻喜之嗓音里带着难以控制的颤抖，我知道了，祝他幸福。

    她在心底祈求着。

    闻喜之眨眨眼，很想再挤出一点泪，却再也挤不出来。

    闻喜之在心底将这句话重复了两遍。

    眼圈红肿，表情呆滞，像被人抽去了灵魂。

    还有，你忘了他吧。

    她今天打扮得很漂亮，只是那张脸已经哭花了，看上去可怜得令人心疼。

    孟佩之小时候被狗咬过，从此留下阴影，扬言以后家里谁也不许养狗。

    沉默即是答案。

    但是，她没有等到她想要的答案。

    至少，他没事。

    难过得快要坏掉了。

    只看见，她妈妈哭着别过眼不肯跟她对视。

    她沉默着，不敢相信。

    她想，她也快要废掉了。

    闻珩特地从西州赶回来开导她，无济于事。

    眼睛疼得像是要废掉。

    不敢相信，却不得不确认。

    他、有、女、朋、友、了。

    那真是太好了。

    而现在，飞机坠落，他下落不明。

    心头刚浮上来的那一点点亮光忽然间又灭了，闻喜之咽了咽喉咙：你、你说什么

    孟佩之哪见过她这副样子，眼泪一下就出来了，跑过去将她抱住，声音哽咽：之之。

    那一架凑巧要在今天降落南华的飞机，上面坐着她等了五年的人。

    直到，韩子文的电话打了过来：他没在那架飞机上。

    却又绝望地期待着，陈绥也可以很坚强地成为一道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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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闻喜之转头看着她，眼里藏着一点希翼，他没有去瑞士对不对?

    他有女朋友了。

    但在多年后的现在，她亲自将一条叫砣砣的狗接回了家里。

    他有女朋友了。

    却又卑微地觉得，这个消息已经算好。

    闻喜之变得沉默，整日郁郁寡欢。

    相比于他在飞机上坠亡，她宁愿相信这个消息。

    闻润星和孟佩之找到闻喜之的时候，她正在宠物医院里看着砣砣发呆。

    没骗你。

    --

    闻喜之抓紧手机，空洞武神的双眼迸出一点亮光，哑着嗓子小心翼翼地确认：你在骗我吗?

    脑子像在墙上猛烈地撞击了一下，空白发懵。

    她后悔很多很多事，把一切有关于陈绥不好的遭遇都归错到自己身上。

    说没有，说没有，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