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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一直耿耿于怀的,从来都只有自己。
她这般通情达理,陈绥睨着她伸到面前的手,暗夜里嗤笑了声。
这个动作背后的意思闻喜之很明白,在手里的那件黑色外套口袋里摸了摸,摸到半盒烟递过去。
不想让你跟别人喝。陈绥说得坦坦荡荡,所以替你喝一杯。
陈绥。她抬眼,语气平静无波,抢我的酒,什么意思。
陈绥靠在酒吧雨棚下的圆形石柱上,旁边闪烁的霓虹灯光在他纯白的衬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女生刚走,又来了别的女生。
闻喜之缓了缓,扯下头上那件外套,转身。
现在这么体贴了吗。
别开眼睛,控制着没去看,耳朵却忍不住竖起来听。
同样的搭讪,同样的拒绝托辞。
不穿就丢了。
闻喜之深吸一口气,缓慢呼出来,语气冰冷绝情:不熟。
转而有些遗憾:这样啊,好吧,打扰了。
像是有什么变了,却又好像一点没变。
不熟吗?
陈绥没应声,捏着支打火机转来转去地玩,这是他想抽烟却又忍住的样子。
闻喜之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几步,离得远一点。
闻喜之难以形容这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偏头看了眼雨幕,转而看向他。
冷静、清醒、克制地将外套递回去:不要往人身上乱丢东西。
捏着外套的纤细手指不断收紧。
微微偏着头,浴在暗光里的侧脸轮廓变得更凌厉清晰,跟高而挺直的鼻梁弧度勾出很野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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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很熟吗?
耳畔落下道陌生又熟悉的低沉嗓音:知道冷还穿这么少。
闻喜之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能够做到,不声不响消失七年,又突然出现,还能做到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用这样熟稔自然的语气跟她讲话。
闻喜之做过百般挣扎,才能保持面色如常。
陈绥垂眸睨了眼,并没有接。
不等闻喜之作何回应,身侧响起一道娇滴滴的女声:帅哥,可不可以给我你的微信?
不好意思。低沉带笑的男声响起,她跟我冷战呢,再给微信得分手了。
闻喜之忍无可忍,转身把那间黑色外套往陈绥怀里狠狠一砸:陈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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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里,那女生的视线投了过来。
就仿佛,这七年根本不存在,而他从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