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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

    那时他已经是南华大学音乐学院的客座教授。

    出了大厦，闻喜之打算回家，忽地听陈绥喊了一声：闻喜之。

    陈绥走在她的身侧。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闻喜之撒谎：有。

    睡意彻底没了，整个人清醒过来。

    谁也没说话，默默地朝前走着。

    --

    正要拂开那只手，那只手却已经先行松开。

    明明口琴声都是一样的，但那天口琴吹的偏偏是那一首当年她跟陈绥离开口琴摊时大叔吹的那一首张国荣的《春夏秋冬》。

    闻喜之懒得再说什么，转身沿着江边慢慢走。

    一道高大的影子投在前面地面上，被拉得很长，跟她的影子离得很近。

    男人女人讨论着各种天差地别的话题，笑着的愤怒的，嘈杂的背景音。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那是在2019年冬天，她去南华大学蹭课。

    陈绥走后，闻喜之又来过几次这里，却不凑巧，没有再碰见那个卖口琴的大叔。

    闻喜之停下，转身看他：怎么了?

    嗯?反应了几秒，闻喜之才想起应该是重逢那晚在车上收到的那两条，忘了。

    你有病吗?

    一句谢谢到了嗓子眼，打个转，还是说出来：谢谢。

    真有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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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回我微信。

    不知被谁挤了下，身体往旁边一歪，被一只有力的手握住肩膀接着。

    哦，正好，踹了他。

    路过音乐学院的大楼，听见一阵熟悉的口琴声

    好半晌，走到明江大桥入桥口，闻喜之停下，转身看了眼陈绥，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默默走上底层桥面。

    谁家男朋友舍得这么久不联系女朋友。

    我们在冷战。

    夜晚的明江大桥很热闹，上层桥面车辆川流不息，底层桥面间隔地摆着各种小摊，大人带着小孩儿穿梭其间。

    你不信就算了。

    顺着口琴声找上楼，在一间琴房里再次看见那位大叔。

    那时已经得知陈绥在国外有了女朋友，她立在音乐学院大楼下，听见那首歌，心灵遭受一次沉闷的撞击。

    骗谁。

    现在已经晚上八点。陈绥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没有任何人给你打电话。

    年轻的情侣拿着相机在拍摄江景，也拍对方。

    哦，那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