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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喜之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在发呆，被他的声音拉回神，从车内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眼神还有点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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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氛忽然就有点暧昧。

    一连几天的工作日，闻喜之恢复到了以前的工作日常，陈绥也没再找她做些什么超出秘书职责以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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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想了想，这话没说出口。

    陈年旧事，像一场梦，甚至不能肯定那是真的，会怀疑那些只是自己精神错乱产生的幻想。

    所以，他说：不知道，可能会有吧。

    他不知道怎么接这话。

    这件事似乎不能跟任何人讲，因为她的朋友也是陈绥的朋友，她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是这样的一个人。

    直到上车开出去好一段路，俩人都没再开口说一句话。

    是时间不够久?

    也许自己是个坏女人。

    可他只跟她有工作上的交流。

    而这个世界上，大概也不会有人爱一个死掉的他。

    是因为每天都见面?

    她好像有一点老年痴呆的症状，一会儿清醒一会儿不清醒，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但我问她老伴的事情，她每件都记得很清楚。

    陈绥那么自然熟稔地做出了超出普通朋友间的亲密动作，闻喜之也没有拒绝。

    陈绥想说有，可是又想了想，如果他死了，好像就没意识去爱不爱。

    嗯，可能吧。

    她说，她梦见她老伴把她给忘了，在梦里哭了一整晚，醒来才发现其实老伴早就没了。

    就像是，他已经放下了，可以坦然跟她做朋友，而那个放不下的人，变成了她。

    这让她觉得很难受。

    想找个人倾诉，却找不到倾诉的对象。

    陈绥听完，沉默了会儿。

    今天她去郊区墓地看她老伴，待了一天，饭都没吃，回来手机没电，也忘记路。

    依着她不行，不依着她也不行。

    一个好像想吊着别人的人。

    过了会儿，闻喜之问：真的有人会爱这么久吗?超越生和死的距离?

    后来是陈绥主动开了口，在等红绿灯的时候，他随口问：阿婆跟你说什么呢，边说边哭。

    明明陈绥都依了她，不再来打扰她，她应该感觉到自在放松才对，却莫名其妙感觉到失落。

    有时候闲下来，会忍不住想，自己似乎真的变坏了。

    但已经七年。

    这似乎是她想要的，却又好像不是。

    因为刚醒来那几天，他也这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