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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喜之心跳得很快，从来没有过那种要把人弄死的感觉，这实在有点突破她的极限。

    我给你买一件。

    她衣服上的咖啡已经快干了，陈绥还是丢了条干净的毛巾过去：擦擦。

    他把我咖啡撞倒了，弄了我一身，我让他给我道歉，他不道歉，骂我，还想打我，我就是正当防卫。

    陈绥没再说什么，启动引擎将车开出去。

    她一向是善恶分明的，但即便对坏人也都是点到即止，交给警察。

    陈宜在地上不停咳嗽，他的女伴吓得腿软，从地上爬过去，想扶着他起来，却没能扶动。

    一直到下楼上了车，他打开车内空调，拧开一瓶水递过去，都没有说一句话。

    这顿晚饭吃得很沉默。

    到了闻喜之和陈绥这一桌，只听得见碗筷碟子碰撞的声音。

    闻喜之喝了两小碗汤，东西没吃多少。

    不敢想，如果不是陈绥来得及时，她会不会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情。

    闻喜之抓着毛巾胡乱地擦了几下就放在了一边：这件衣服我不要了。

    为什么跟他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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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阵，闻喜之才反应过来：去哪儿?

    我顺便沾个光不行吗?

    过了片刻，他一手握着方向盘轻轻叩击着，一手抽了张纸帮她擦眼泪。

    你帮我打了陈宜，我请你吃饭。

    适合冬天的菌汤锅，周围都是情侣朋友家族的人一起出来吃，有说有笑热热闹闹。

    陈绥打开了车载音乐，放了一首节奏舒缓的英文歌，营造出一种很放松的环境。

    闻喜之慢慢缓过来，没再发抖，手里抱着水瓶，任由陈绥帮她擦着眼泪，低着头无意识地扣上面的塑料包装。

    行。

    可就在刚刚，她竟然有一瞬间想把陈宜从楼上丢下去。

    我自己买。

    没帮你打。闻喜之看着玻璃窗上他的倒影，手指扣手心，他得罪我了。

    围观的群众渐渐散了，陈绥瞥了眼像蝼蚁一样躺在他脚边的陈宜，一言不发，捡起地上闻喜之的包搂着她离开。

    熟悉的海盐薄荷香将她包围，她慢慢地冷静下来，整个人泄了气丢了魂似的猛地喘气。

    陈绥把她搂得很紧，但还是感觉到她浑身都在发抖，只能不停地用手掌心安抚她的肩头。

    闻喜之接过水喝了一口，嘴唇还在颤抖，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