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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绥用清水过了一遍碗，盛了饭端出去，又折回来端菜。

    回来的半路上，风雨已至，街道地面落叶翻飞，转瞬被暴雨淋湿，顺水流进下水道。

    陈绥回到闻喜之住的地方时，她正在准备晚饭的最后一道菜。

    咳咳

    白色的居家T恤裙，宽松舒适，露出细长的小腿。长发随意地扎了个丸子头，有些松，垂下凌乱的几缕碎发，纤长的脖颈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去洗碗盛饭。

    这世界都是凌乱又凄清的。

    家的味道。

    他这人说话好像从来不会觉得害羞，闻喜之时常惊讶他张口就来的荤话，仿佛一不小心就踩到他的点了。

    干.我。

    厨房里传来热油下锅的声响，放了花椒，热油激发出香味。

    也许又要下一场雨。

    陈绥走进厨房，从背后抱住闻喜之，下巴搁在她肩头，嗅她颈侧，满足地喟叹：好香。

    如今看来，也是某种意义上的愿望实现。

    陈望转头望向窗外，那树梧桐在地板上投出摇曳斑驳的黑影。

    这世间，有些事，行差踏错一步，就已经注定步步错，再也回不到当初。

    但回到家，有闻喜之在的地方，外面的风雨就只属于外面。

    闻喜之抬抬胳膊耸肩，试图把他抖开。

    那时想得单纯，就觉得好看，刚好又是一对，想等陈绥回来一起用。

    多吃点。陈绥给她加了菜放到饭尖尖上，不然会饿。

    什么都能补，唯独感情。

    一时也叫人分不清，他到底在说人还是菜。

    覆水难收。

    闻喜之差点一口水喷出来，好不容易往下咽，呛到喉咙，撑着椅子靠背偏向一边弯腰咳嗽。

    梧桐叶摇曳得更快了。

    瞧你，至于这么激动?陈绥抽了纸递给她，素太久了?

    恍惚间，又回到跟舒桐琴瑟和鸣的那些年。

    太多了，吃不完。

    小碗，青绿色，刚好一对，是闻喜之大学去旅游时买的。

    闻喜之没多想他这话，端起一旁的杯子喝水，随口回到：大晚上吃那么多干嘛。

    闻喜之跟他一同出来，看见自己座位面前那一碗盛得冒尖的饭，让他弄一点过去。

    舒桐爱哭。

    就像是一场短促的幻觉，一切还和之前一样，凄清、孤寂，只剩下窗户外梧桐叶被风吹动簌簌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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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偏偏又不知怎么嘴欠，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我怎么那什么你，难道我买个假的那东西，跟你第四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