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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图靠近莫沉,身体却动弹不得。
走出阴影并没有那么简单。
没有人回答我。
毕竟,我懒得做饭,又懒得打扫,更不会辅导作业,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去接他放学了。
需要阿姨给你讲睡前故事吗?我随口开了个玩笑。
有很长时间,每次我一闭上眼,就能看见满脸是血的莫沉。
可以试一下。他点点头。
我得意洋洋地跳出来:承认吧,你还是很需要我这个后妈的。
然后,他走到我床前,径直躺了下来。
但我还是每天准时出现在学校门口,站在众多学生家长中间朝他用力招手。
然后,我按下对讲机,笑眯眯地通知保镖:把那群老老小小扔出去,永远不要再让他们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对,是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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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家里有保姆打扫和做饭,到了晚上,偌大的房子里便只剩下我和莫槐。
瞄了眼床头的闹钟,现在是凌晨。
他与我四目相对,轻轻地,认真地,点了下头。
莫槐眼底的不安立刻消失了,故作不耐烦地将书包甩进我怀里:幼稚。
一开始,莫槐总是面无表情地从我身旁走过去,假装不认识我。渐渐地,他开始习惯在人群中寻找我,有一次我偷偷躲了起来,发现他在搜寻无果后,脸上竟然有些许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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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他怀中影影绰绰地,还会抱着一个死胎。
我疑惑地瞪他:发什么神经呢?
我很困。莫槐声音泛着沙哑,但我怎么都睡不着。
睁开眼,我看见莫槐正站在卧室门口。
那是我们的孩子。
从小到大,没有一刻把我放在眼里的亲生爹妈,一发现我变成了有钱寡妇,立刻拖家带口地前来投奔我。
我只能站在原地,远远望着他,问:老公,宝宝长得像谁?把他抱过来给我看看。
莫槐冷冷道:无所谓,让他们住进来吧,我可以搬出去,反正他们才是跟你有血缘关系的家人,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外人。
我冲他眨眨眼:从此以后,我的家人,只有你一个。
所以人不能乱开玩笑。
莫槐眼中带着不解。
那一刻,盘绕在少年身上已久的忐忑、彷徨、无助,忽地消散了。
我很想把他踹下去,警告他不要随随便便爬上异性的床,然而看到他脸上浓重的黑眼圈后,抬起的脚又默默收了回来。自从他爸去世后,他就一直在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