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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让衡玉蓦地身形紧绷。

    又看一眼女使捧着的画像，颇有种逃无可逃的窒息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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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夫人招招手示意：“都坐下说话。”

    萧牧走了进来，看着施礼的少女，略有些意外。

    刺客！

    自家的娘，自己了解。

    “吉画师此番来营洲虽是办差，但咱们也理应要尽一尽地主之谊的。”萧夫人看向儿子，笑着道：“景时，如今千秋城也收回来了，你也该安下心来在家中歇养一阵子了，明早咱们带吉画师出去逛逛，也瞧瞧这营洲城的风土人情……再挑一处早食做得好的酒楼，尝尝营洲特色！”

    他“父亲”去世多年，而晴寒先生也不在人世，怎么说全凭母亲心情了。

    萧牧听得一愣，下意识地看向衡玉。

    对上他的视线，衡玉也有些茫然：……她也是刚得知此事。

    正想着是否要婉拒时，忽听窗外响起一道低喝声：“当心！有刺客！”

    遂又不确定地望向窗外，廊下灯火分明映照着打斗的身影，刀光剑影之下，并有闷哼或惨叫声传入耳中——

    明白了，所以多半是母亲瞎编的。

    “保护好将军和夫人！”

    可室内非但不见丝毫惊慌，甚至……

    衡玉则颇觉受宠若惊。

    萧牧看着自家娘亲逐渐激动的神态，只觉得她脸上仿佛写了三个大字：发财了。

    再看萧牧，只见其平静地往窗外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接过女使换的新茶吃了一口。

    “让人进来吧。”萧夫人眼底笑意更浓几分。

    然而却见身边的女使依旧神色如常地撤换下冷掉的茶水。

    “前几日听说靖水楼的掌柜新请了一位京师来的掌勺大厨，想来兼顾营洲特色之余，应当也能照顾得了吉画师的胃口……”萧夫人对早食去处的思索，并不曾被打乱分毫。

    能遇到晴寒先生的孙女，于身为晴寒先生狂热崇拜者之一母亲而言，可当真是发了大财了……

    “吉画师不必多礼。”

    旋即便是混杂的脚步声和刀剑相击声。

    萧牧应“是”，与衡玉一前一后落座，正要问一句“母亲唤儿子前来何事”，就听自家娘亲已经开了口：“说起来，咱们家中与晴寒先生也是有些旧交在的，当年晴寒先生游历至北地，同你父亲还曾一起吃茶论诗呢。”

    萧牧默然。

    他之前从未听母亲提起过。

    明明……没看错啊？

    衡玉匪夷所思地看着他：……？！

    --

    衡玉自椅中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