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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衡玉冷声道:“谁说要告你了?这位娘子只是前去官府要求判处义绝,并非是状告官府要求惩处你此番暴行。”

    “娘子可愿同此人义绝吗?”衡玉问。

    “你休想!”男人似有些慌了,紧紧抓着女子的手臂,威胁道:“你敢同我义绝,便要重归贱籍做你的贱口奴婢!一辈子都别想当个人!”

    “义……义绝?”女子喃喃开口,似乎并不理解这是何意。

    “等等!”

    “那又如何!你又何曾拿我当人待?”女子猛然提高了声音,止了眼泪,鼓起勇气道:“纵然是回矿山去,也好过成日面对你这恶心嘴脸!呸!”

    虽说就此放过此人太过便宜对方,但这是她所能够想到的,唯一的一处“漏洞”了。

    “你这小贱人竟还冲我吐口水!看来我还是打轻了!”男人气极,扬手还要再打,衡玉正要示意吉吉上前,余光见蒙大柱大步走来,便抓住了吉吉的手。

    靖水楼对面的一家茶楼内,二楼处临窗吃茶的晏锦望着街上情形,语气笃定地对身侧仆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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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既嫁给了他,便是良籍了。既然如今是良籍,自然同样适用!”衡玉看着她,再次问道:“娘子可愿意吗?”

    贱籍没有人权可言,律法往往并不会为他们主持公道。

    --

    十月的北地,寒风凛冽,那道只穿着粗布衣裙的削瘦背影看起来单薄极了,她跟在男人身后走着,仿佛下一刻就有可能再次倒下。

    让蒙大柱出面,真是再好不过了。

    而倒下之后,等着她的必然又是拳打脚踢。

    围观的人见状散开了许多,于大多数人而言,不过是看个寻常可见的热闹而已。

    那道背影一滞,有些迟缓地回过头来,一双被生活磨得没了光彩的眼睛里,分明还存着一丝无法言说的期盼,正如最后一点残烬。

    衡玉:“大盛律中有一则,若丈夫殴打妻子致重伤,妻子可去官府要求强制解除夫妻关系。”

    那女子还来不及回答,就被男人厉声打断:“别听她胡言乱语!妻告夫?想都不要想!”

    被自家将军一脚踹在屁股上踢过来的蒙大柱攥住了男人扬起的手腕。

    衡玉却半点也没办法将此事当作所谓热闹来看待。

    “我……”

    那女子跟在男人身后就要离开。

    如此至少可以帮这位娘子脱离火海。

    但最终也要看这位娘子能否下定决心。

    “我猜我家小十七肯定还是要管的。”

    衡玉突然出声。

    女子闻言面上有了些表情,不确定地道;“可我是贱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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