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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令公病重又遇刺袭……谁人又能决断此事？”

    刘潜遂应声退下。

    也有官员私下交谈罢，出宫暗下去了定北侯府拜访萧牧。

    为首之人举起手中诏书：“此诏便是永阳长公主殿下与诸位大人所拟，长公主有言，湘王谋害兄长，有悖纲常，罔顾手足之情，实在使她寒心，故交由三司依律处置，不再过问此事。”

    “你们要作何？”

    “不如……去请示长公主殿下？长公主早年曾数次迎战突厥，在此之上定有见解！”

    其蓁垂着眼睛，静静听着。

    “是，殿下大量。”

    面对这个提议，有官员面露迟疑之色。

    “南境本就未平，如今突厥又有异动，这下可如何是好？”

    甘露殿内，永阳长公主听着各处的动向，边弯身修剪着一株松景。

    --

    “那些去往御史台的官员名单，皆在此了。”刘潜将一折名单递上。

    “敬之那孩子……”永阳长公主剪去一截松枝，叹气道：“本宫杀人，他救人……真是让人头疼。”

    长公主将缠着红绳的剪刀放下，直起了身来，随口说道：“算算日子，头七都过了，倒也该给昶儿之事一个交代了。”

    次日，姜正辅遇刺险些丧命的消息，在朝堂之上传开，惹得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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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笑谈，灯火可亲。

    有官员往御史台而去，亦有数名官员仍去了甘露殿，向永阳长公主请示突厥集兵之事。

    “是有此事……说是为了方便与礼部官员议事。”

    “突厥异动，正大肆集结兵力！”

    “什么证据确凿？我没有杀阿兄！”湘王惊惶不已：“我要见永阳姑母！”

    偏是此时，又有一则军报传入京中——

    “先退下吧，待会儿本宫还要与诸位大人商议应敌突厥之策。”

    “可这于制不合！甘露殿乃帝王居所！不行，我要去御史台说明此事！”

    “湘王刺杀储君一事已证据确凿！来人，将其拿下，押至大理寺天牢！”

    一队卫军，闯入了湘王府中。

    “据闻长公主住进了甘露殿，此事是真是假？”

    “放那里吧。”永阳长公主漫不经心地道：“先随他们去吧，必然要有这些聒噪之辞的，往后只会多，不会少的。”

    萧牧先道了谢：“那到时便有劳世叔了。”

    “这……我当时便说，那伽阙杀不得！偏那萧节使毫无忌惮，竟入宫亲自将其手刃！突厥那般蛮人，岂能忍得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