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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等剧毒，毒性一旦蔓延至心脉肺腑，只怕须臾便可要了她的性命！

    “兄长……”

    “我这种人，死在旁人手中，只会叫人脏了手……”晏泯颤颤一笑：“李蔚，你我就一同下地狱吧。”

    萧牧上前弯身下去，将晏泯托起。

    见那掌心的伤口已经泛黑，永阳长公主大为皱眉。

    巨大的痛楚让她自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痛吟，她紧紧捂住那血流不止的伤口，挣扎着往草丛中走了数步后，终是靠着一棵爬着藤蔓的大树坐下去，面色惨白狰狞冷汗砸落。

    萧牧与衡玉下马，快步朝着晏泯走去。

    永阳长公主眼神微变，后退一步，看向那被匕首划破的掌心：“你使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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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断臂飞离，鲜血喷溅。

    “是以，我懦弱逃避之下，只能试图拖你与我一同走我的路……如此便可自欺欺人，让自己相信自己没错了……”

    “将军，就在前面！”

    永阳长公主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原来，你是特意来让本宫杀了你的……”

    其蓁不在，没人可以为她解毒！

    晏泯朝她微微摇头，下一刻便呕出了一大口乌黑的鲜血，将那只刚吞下的药丸一并吐了出来。

    “快服下！”衡玉蹲身下去，取出一粒随身藏放的药丸塞入他口中：“回去找白爷爷和严军医替你医治——”

    “……”

    不，她绝不能死！

    她手上再一用力，晏泯眉头紧皱之际，却是紧紧握着她的手，助她将那只匕首推得更深了些。

    马蹄声打破山林寂静。

    “兄长，我知错了……我还能，回家吗？”

    他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推着她的手猛地往前之际，刀刃便也划破了她的虎口掌心。

    他看向萧牧：“兄长，我此前屡屡与你争执……是因，我心中清楚无法与你站在一处，我手上沾了太多血，早已无法回头，既说服不了自己，也自知不配与你并肩……”

    言毕，他口中便涌出鲜血。

    晏泯笑了出声，更多的鲜血涌出，他脚下踉跄了两步，倒在了地上。

    “好在兄长不曾被我拖入这万丈深渊之中，变得如我这般面目全非……”他语速慢而微弱，神志涣散下，渐有些语无伦次：“那晚，我曾偷偷回家中看过……”

    下一刻，她以左手提剑，毫不犹豫地挥向那只中毒的手臂——

    晏泯看着他，露出一抹极苍白而纯澈的笑意。

    “阿锦！”

    “小十七，没用了……”他看着衡玉：“如此，于我是解脱，亦是我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