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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样重的伤势,那样危急的情形,当时她心中也并无半分把握,根本不知萧伯母究竟能否被救回。

    彼时她将萧伯母救上来后,竭力施救后终是察觉到了一丝生机——

    但于众目之下,她不敢表露分毫。

    回忆起那时濒死的恐惧与无力,萧夫人看着衡玉,陡然就哑了声音:“那时在荷塘中,我知道自己就要死了,但隐隐约约间,好似听到了我家阿衡的喊声……那一刻,伯母便突然不怕了。”

    说话间声音渐哽咽,眼里已浸了泪花。

    这后怕,不单是因自己险些丧命,更是对人心的畏惧。

    “?”萧牧疑惑地看着自家母亲,发出真挚的疑问:“可春影方才说您每日睡至午时醒?”

    想起那晚的情形,衡玉心中亦觉后怕。

    --

    萧牧唯有点头。

    人是在东宫出的事,凶手或就在身边,她不能再次将萧伯母置于危险之下——对方既起杀心,见计策失败,必然会有后招。

    “彼时我便想,定不能就这么死了,我一定要活下去,如此才能将她的真面目告知你们。”

    于是,她只能悄悄先喂下一粒可暂时续命的药丸予萧伯母,然后暗示萧牧尽快将人带出宫去医治救命。

    “那晚……在东宫,她借叙话为由,与我一前一后离席,伤了我之后将我推入了荷塘中时,我便已经猜到了,原来她才是真正的幕后之人。”萧夫人回忆起出事当晚的经过,心中尽是寒意与后怕。

    萧牧与衡玉,与她说起了李蔚这些时日所为,及那些陈年旧事的真相。

    萧夫人含泪的一双眼中是笑着的。

    是阿衡找到了她,救下了她。

    萧夫人闻言既觉安心,面色又有几分复杂的沉重。

    “伯母,那您今夜便可放心安睡了。”衡玉道:“李蔚已伏法,如今一切都已平息了。”

    是因提到了李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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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夫人一噎,瞪着他道:“……臭小子,那还不是因为我夜不能寐!”

    “怎会不疼呢……”萧夫人心疼的去扶她的手臂,只觉又纤细许多:“人也又瘦了……还不知究竟是吃了多少苦。”

    之后的事,她什么都不知道了,但醒来后的这几日,已听婢女与白神医说了许多遍。

    又看向萧牧:“这些时日这臭小子也不知跑去了哪里……外头是什么情形我也不敢叫人随意去打听,不知你们究竟是何处境,真真是让我活活担心死了!成日是吃不下也睡不下!”

    衡玉朝她笑着摇头:“都是些小小皮外伤而已,不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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