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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变态，你这个变态！她的声音尖利，指甲往他的眼球伸去，发狠地想要弄伤他。

    再没有没有耐心了。

    哧

    因为，我太爱你了呀。

    是不是你杀了我爸妈。她的手已经没有力气了，掐着他仿佛是揪着最后一点快要断掉的理智，语气也孱弱得像是在呼救一般：你骗人。放我走，我要回去，我要亲眼看。他们没死对不对？

    揉了揉自己被掐出红痕的脖子，他忽然想要发笑：你是想杀我吗？呵，死心吧。我死了也不会放你走的，变成鬼也要跟在你身边呐。

    相泽单手控制住她的上半身，把她压在床上。

    胡说，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她甩着脑袋，想把他的话从脑子里忘掉，一张脸似人似鬼地扭曲着，全是泪痕：你要把我害成什么样才够？我爸妈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这么对他们。

    --

    她正死死扼住他的喉咙，眼睛红得像是要滴出血一样。

    庄小枣尖叫着，仍旧没有躲开他。

    不见五指的黑暗里长满了盘根错节的藻类，又仿佛是女孩枯萎浓密的长发，伸出潮湿阴冷的触角召唤他，空气渐渐稀薄，触目只有让人窒息的无望。

    相泽倒吸一口气，挣扎地睁开了眼睛。

    相泽稍微用力就将她推到了一边。

    庄小枣的情绪太激动，下唇被她自己咬破了，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她今天什么都没有吃，身体已经负荷不住了，却还不知危险地想着挑战他，让他发怒。

    咚。

    相泽叹了口气，无计可施地把她用先前的链条锁住了，从床头柜拿出那一管子药剂，再情深意切地说了一句。

    相泽没有回话，破罐子破摔地仍由她掐着自己，神情漠然。

    他终于忍不住冷下脸冲她发火：死了，葬礼是明天早上。是你逼我这样做的！要不是你，事情不会这样。

    小枣啊，好想吃你做的饭，你什么时候给我做饭？

    相泽的声音太大，震得庄小枣安静了几秒钟，接着她开始更加激烈地张牙舞爪，想起来掐死他。

    好了不疼了，让我们把不愉快全部忘记吧。

    话音未落，庄小枣又挣扎着爬起来掐他。

    突然，一双没有温度的手从背后扼住了他的喉咙。死死拖着他，往深渊里拽。

    他说着不相干的话，神情温柔像是在哄骗小孩子打针的大哥哥那样。

    他看到了庄小枣。

    相泽看着千家万户、霓虹灯灿烂，所见所感一片茫然。再不见女孩了，他也不知哪里是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