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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看她眉头不皱眼睛不眨地为没入门的妾花银子，没入门如此，入了门更得护着。

    “去惊蛰院？”郁枝眉梢添喜：“我可以回去了？”

    这还没怎么呢，就能惹得四小姐夜里不睡都要来看看。

    --

    郁枝穿好衣服走出门，问过红儿，得到理所当然的回答，再看满院子人再正常不过的模样神情，遂将此事抛之脑后。

    “收拾收拾，别让她知道我来过。”

    半个时辰后郁枝辗转醒来，大梦一场，睁开眼早不见吴嬷嬷的身影，她睡眼惺忪地盯着头顶的床帐，不知想到何事，脸颊晕染漂亮的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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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四小姐究竟要何时才能来看她？

    “习惯了就好了。”吴嬷嬷绕到她身边如同正经的仆人伺候主子，扶着她细嫩的腕子：“走罢。”

    说一千道一万，不还是惦记？

    吴嬷嬷打心眼为郁枝感到高兴——四小姐性子怪是怪，对自己人也是真的好。

    “是。”

    “算不上回，四小姐只说让你暖.床。”

    闭上眼，很快进入梦乡。

    她如今所学尽是为她一人，若得不到她的悦纳，学来学去，总归教人沮丧。

    门栓完好无损，枕被更没落下可疑的头发。

    吴嬷嬷蹑手蹑脚地换好新蜡，将一切四小姐来过的痕迹抹消，回头看裹得严严实实的郁姑娘。

    内室，郁枝从睡梦中翻身，轻声嘤咛，像在撒娇。

    男人女人说白了都是人，人嘛，口是心非，嘴上说不要，心里想着。

    是个有福气的。

    竟是又梦见四小姐了。

    “暖、暖.床？”

    看了不知多久，魏四小姐宽衣解带上榻，搂着娇软温香的美人睡下。

    吴嬷嬷看她几眼，再三确认美人养得挑不出一丝不妥，她稳定心神：“稍后去沐浴焚香，入夜嬷嬷带你去惊蛰院。”

    “嬷嬷？”

    本可以白天来，非得贪夜晚那份温存，临了抱了睡了走了，还得嘱咐一声不要让对方晓得。

    她软着筋骨在锦被翻来覆去，鼻子微皱，好似从被衾闻见熟悉的沉水香。

    小院的人排成一排恭送四小姐离开。

    郁枝放下画笔。

    天边现出鱼肚白，久闭的门开启，衣冠楚楚的四小姐从里面出来，看来是睡了个好觉，眼下的淡青已寻不见踪影。

    眨眼又是一月。

    总不会是四小姐来过罢？

    金乌西沉，吴嬷嬷顶着半边天的晚霞走进郁枝的画室。

    她笑了笑，为自己荒唐的想法感到莫名的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