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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枝等在门外等得心急如焚,唯恐娘娘怪罪下来训斥四小姐。
魏平奚故作愁容地从门外走出来,大宫女宁游取了木杖来施刑。
“算了算了,你还是回太师府罢,你来这几日,本宫眼尾纹都多了两条。”
魏平奚有武功傍身,不伤筋断骨她人皮实地很,看着美人傻乎乎跑来替她挨打,她又气又笑:“不是让你等着吗?跑过来做什么?”
“不妨事,你等我一会。”
魏平奚被她逗笑:“原来姨母这般仙女也会埋汰人?”
“好罢,姨母接着说。”
长长的凳子摆在空地,郁枝拽着四小姐袖口:“娘娘要打你?”
她躬身退下,皇后娘娘想想外甥再想想女儿,缓缓吐出一口郁气。
“我知道,姨母是怕太后不放过我。”
她走过去在长凳趴好,宁游亲自行刑。
她压下喉咙的叹息,一脸孺慕:“姨母,您放心,今日领了刑杖我就出宫回太师府,不给您添麻烦。”
她油嘴滑舌,颜袖笑意愈深,忍不住多看她两眼:“去罢,领罚罢。”
“好。外甥好好与她来往,拿她当半个长辈敬着。”
她故意道:“那我不出宫了,天天闯祸要姨母为我和太后干仗。”
“才没有。”她凑过去细看,须臾退后半步:“姨母年轻着呢。说是二十岁的姑娘都有人信。”
“我不是怕你给我添麻烦,麻烦就在那,你不招她她也会找上门来。”
皇后松开她,柔柔嘱咐:“在宫内有本宫护你,在宫外,你可与云章长公主交好。她与太后虽为母女,终非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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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外甥告退。姨母好好休息。”
“奚奚……”
颜袖搂她到怀里,轻声慢语:“太后不容人,昔年把持朝政不肯放权,和陛下结怨,她那人小性,凡事都是旁人的错,她自己全对,总之是个不讲理的凶老婆子。”
“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乖?”
郁枝挣脱她们的束缚跑过去,最后一杖打在她背上:“奚奚,奚奚你怎么样?骨头有没有断?”
人到正殿门口,听见她的女儿叫苦不迭,脚下一软,踉踉跄跄地跑起来。
三十杖,一杖不多一杖不少,魏平奚年满十八的人,叫得屋顶的瓦都震了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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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促狭。”
魏平奚笑了笑,她也说不清为何,就是看不得姨母犯难。
“郁姨娘,您不能过去,还有两杖,很快就打完了。”
魏夫人礼佛结束从屋里出来,得知在她闭门潜修的过程发生诸多乱事,急着往正殿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