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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长逸率先快步走过去接起来，说了声来了，就让穆冰莹走过去。

    穆冰莹喉咙被酸涩紧紧锁住，她第一次笑着哭出声，肩头忽然一热，抬头对上顾长逸的眼神，紧紧握住他的手，瞬间找到了支撑点，恭喜，郝老师，恭喜。

    穆冰莹心里一咯噔，光听郝从云的声音，确实听不出来是喜是忧，郝老师，出什么事了？

    穆冰莹惊住，国家教育最高权利机关！

    《南燕》在首都创下单日五万册销量奇迹，无数刚得到平反的学者为《南燕》写下推崇信，引起了卿务院注意，关于你高考部分大纲，早就送到上面审核，今天我们接到侯委员的电话，让我们务必要在明年上半年再更新《南燕》下册重要剧情，我们回复南燕剩余剧情不足以支撑到明年上半年，侯委员便要求我们改为月更，冰莹，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对面突然传来郝从云的抽泣声。

    恭喜，恭喜没放弃的我们。郝从云在对面长长舒了口气，听出也是在尽力调整，冰莹，你也要克制，这是内部消息，不能对外透露一丝一毫，这里面的道理，我们彼此都是默认，没有挑明说过，卿务院委员会长广钧民同志亲自给你写了一封信，不日就会寄到社里，你有空再亲自过来一趟，事关高考大事，我们需要当面详聊，这里面不允许出现任何细微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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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务院？！

    郝从云说话带着浓浓地哭腔，新中国的天，要彻底亮了，冰莹，我们等到了，我们终于等到了，数千万知识分子终于等到了啊！

    冰莹！你终于接上电话了！大事要发生了！

    好，好的，等信到了，你再打电话过来，我直接去报社。

    顾长逸握着她的手蹲下，从她身上找出手绢，擦干她眼角的眼泪。

    首都卿务院亲自打电话到社里，要求《南燕》由周更改成月更！

    挂上电话，穆冰莹心脏跳得更快了，紧紧抓住顾长逸的手，双腿发软，根本站不起来。

    穆冰莹双眼发烫，尝试张了几次口，都说不出话来。

    这天，亮了。

    到了楼下团长办公室，电话铃声刚好响起。

    穆冰莹眼前跟着一片模糊，要要恢复高考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打电话给社里，让《南燕》改为月更？

    喂，郝老师。

    穆冰莹放下铅笔，将稿子夹到书本里，拿起钥匙和锁，起身关门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