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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不想喝，连着喝了多少个早上了，有点腻得慌，就想吃白粥。穆冰莹夹了一块酸黄瓜放嘴里，叶丰院长说了，不一定非得早上喝牛奶，下午晚上睡前，都可以喝，我以后每天就想喝的时间再喝，不然这样下去，早上一起来想到要喝牛奶，就没了食欲也不好。

    许知悦道：你是没资格，你把她伤害得那么深，你知道了，你后悔了，你有补偿过她吗？你没有，一点儿都没有，你只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昏昏沉沉自虐。

    陆横开始每天处于痴呆状态。

    行，你想什么时候喝就什么时候喝。

    不论怎么想，怎么哭，怎么求，闭上眼睛都再也梦不到那个时期的南燕了。

    让他知道，他没资格再追上她。

    每当做到那个时期的梦，突然被杂院的人吵醒时，他便会愤怒暴走，将家里的东西全朝着那人摔出去，破口大骂，再无从前的气度与冷傲。

    陆横看到南燕怔愣，心里生出希望，南燕，我是说真的，你每天每夜都在我脑子里转，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跟你分开。

    每天浑浑噩噩，只想闭上眼睛睡觉。

    却也只是曾经。

    陆横，你这样下去，除了把自己弄得更不配跟南燕站在一起，还有什么用？

    --

    因为梦可以带他回到曾经的郡江，回到南燕对他好的日子。

    当年他曾有机会，让那道决绝的背影回头。

    陆横，你我早已是陌生人了。

    渐渐地，他梦不到了。

    上课铃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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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过后，陆横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好几个月。

    南燕望着陆横，望着他眼底的期望、渴求、想念、爱意，每一样都是她曾经时时刻刻得到的东西。

    就像是坐上公交车，他询问票价多少，收票员毫无感情的回答价格一样，回答得不带任何感情，不起任何波澜。

    顾长逸刚洗完手，没再去碰报纸，就摊在桌子上看着读：

    许知悦来看他，他一句话不说。

    南燕的声音很轻，很淡，不参杂任何感情的轻淡。

    现在他们之间多了一道门槛，是他做梦都想进，这辈子却再也没机会进的首都大学门槛。

    陆横睫毛颤了颤，终于张口了，他的声音干哑：我什么样，都不配跟她站在一起了。

    陆横看着南燕的背影，想起当年一起回郡江离婚时，她的背影。

    现在南燕什么都没主动去做，只用一道门槛，就让他仰望。

    当年他费劲心思让南燕感觉两人之间的差距，逼她主动提起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