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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他听到衣柜被轻轻敲了五声。

    后来，渐渐形成不用说的默契。

    他不喜欢别人随便碰他，如果有人没经过他同意就触碰他，他一定会生气。

    晏珈玉吻了他。

    没事，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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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明珠躲在衣柜里的时候，总是晏珈玉在外面守着。

    衣柜门在这时被拉开，温暖昏黄的灯光从外流泻进来。

    秦明珠从臂弯间抬起头，满脸是泪地看向衣柜门。

    秦明珠立刻捂住唇，他的睫毛湿漉漉，又因为藏在衣柜里很久，浑身闷出一身汗，水渍渍晶莹的细汗贴着光滑雪白的皮肤，像刚出蒸笼的粉包子，薄薄皮囊，香温玉软。

    只有一个人不会。

    大人们发现他这个毛病，都会取笑逗弄他。

    秦明珠的双臂忍不住越发圈紧晏珈玉的脖颈，泪水涟涟，反复说对不起。

    那个吻反复在他脑海里浮现一遍又一遍。

    晏珈玉在衣柜里发现他的时候，没有笑，也没有露出诧异神情，而是重新把衣柜门关上了。但他没有离开，就在衣柜外坐下，隔着一块木板守着里面的秦明珠。

    我知道你不是有心的，好了，不要哭了。

    秦明珠躲回了自己房间，几乎一整夜没能睡着。

    直到第二天，秦明珠也没想明白，只好装作那个吻没发生过，但他却发现不仅是他装没发生过，晏珈玉也不提那个主动的吻。

    可为什么他不对晏珈玉发火?

    那是晏珈玉唯一一次把他从衣柜里抱出来。抱出来的时候，他耳边始终是晏珈玉温声安抚的声音。

    他的对不起最后是被一个吻打断的。

    呃!

    明明伤人者是他，可被伤害者却还要来安慰他。

    若是还敢夺他初吻，他肯定是大发雷霆的。

    为什么呀?

    别哭，我真的没关系。

    *

    秦明珠心里除了惊愕，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羞怯，大脑一片空白的情况下，他本能地再次跑了，就像十九岁那次被告白一样。

    --

    本该睡着的人站在柜门外。

    而逃走的他，没有回头看晏珈玉的表情。

    哭声立刻变成了打嗝声。

    珠，发声第一声，玉，发声第四声，加起来就是五声。

    并且晏珈玉还变了。

    现在我也做了我觉得很过分的事，该我跟你说对不起了。晏珈玉目光轻轻和秦明珠一触，对不起，明珠。

    这是他和晏珈玉的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