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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秦明珠仍然觉得不够。他把下巴抵在晏珈玉的肩膀处，我还想喝一点酒，有白兰地吗?

    那天晏珈玉正好有事外出，等人回来，秦明珠已经醉得在他床上人事不省，从脸到脖子都是红的。

    这是十九岁的身体，不是四十七岁的身体。

    那是一间玻璃别墅，踩在二楼地板往下看，很难不会有一种眩晕的感觉。秦明珠不算恐高的人，却也不太适应这种玻璃，晚上睡觉的时候总觉得自己会掉到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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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现在十九岁，不是四十七岁。

    秦明珠刚刚低头的时候，有看到自己的脚。圆润莹白的脚趾，踩在灰蓝色的床单上。

    在心里默念了两遍后，他对晏珈玉慢慢伸出手。

    是不是很累?我好像秦明珠低头看了下自己，这个时期的他稍微有点肉，至少比四十七岁的自己胖。

    当天送往医院，醒了后被全家轮番教育。

    从他死，变成鬼，到现在重生，他也没有看到自己的葬礼。

    晏珈玉闻言眼里似乎有笑意，不累。他停了一下，继续道，外祖母那里灯坏了，虽然有个小灯，但晚上睡在那里还是不太方便。

    他第一次喝的酒就是白兰地，那是他从父亲那里偷的酒。他偷了酒后，跑到晏珈玉这里。

    说完，是一段很长的沉默，晏珈玉轻声问：明珠，你刚刚说了好?

    嗯，我说了好。他很努力地挤出一抹笑，就像真正的十九岁的他一样，珈玉哥，你能不能一直抱着我?

    前世他有听晏珈玉的话，努力试着活下去了，但他活得很失败，最后孤零零死在异国他乡，连收尸都是靠自己聘请的伴游。

    一个死了连葬礼都没有的人。

    要拥抱的想法被满足了。

    努力回想，却总是想到晏珈玉。

    秦明珠觉得自己像一个漏水的水桶，每走一步，水桶里的水都在晃晃悠悠流出来。被水溅到的路人都很嫌弃，而他很害怕有一天水会流干，漏水的水桶变成废弃的水桶。

    他想到那座岛，想到他留学的第二年，想到晏珈玉送他的二十五岁生日礼物。

    上辈子他喝过很多次酒，也经常宿醉醒来。好几次醒来的时候，他都是断片的状态，完全不记得昨晚做了什么，连和谁一起喝酒都记不起了。

    秦明珠窝在晏珈玉怀里，抿了一口白兰地。

    一句话解释自己为什么抱秦明珠过来，当然也有不能说的理由，在长辈房里说情情爱爱的话，总是有些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