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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他期末考试的第一天，他吃早餐的时候，收到晏珈玉发来的消息，说自己现在在离他家两百多米的地方，想送他去学校，问他方不方便。

    晏珈玉困住他的时候，有问他，之前为什么那么紧张，是发生了什么吗?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

    翌日，秦明珠穿了一条特别宽松柔软的裤子。

    他发抖地握住晏珈玉的手，我想看着你的脸。

    其实是他刚回来。

    你走那么急做什么?让你郭叔叔送你，不会迟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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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清脸，才不会把身后的人当成别的人，才不会害怕。

    此时，他关上房门，没急着去浴室，而是将背贴在门上，再慢慢看向自己的腿，手指不自觉地抚上去，又快速收回来，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一般。

    秦明珠默默抬起不小心踩到水管的脚，白日浇花的佣人忘了把水管收起。他仰起头，对着露台位置，小声说：先前有点失眠，我出来散散。

    --

    秦明珠关上水龙头，两手撑在洗手池。恍惚间好像又回到花房，他背对着晏珈玉，却在对方碰触自己的时候，控制不住地转过来。

    也不等苏太太继续问，他就往房子里走，我现在就回去睡觉。

    秦明珠长吐一口气，站直身体，走进浴室，捧起冷水往脸上泼。泼了几回，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并没有厘清。

    苏太太话还没讲完，人已经不见了。她正瞠目结舌时，一旁的丈夫很平静地喝了口咖啡，翻过手里的报纸，估计有其他人送吧。昨晚你儿子翻墙出去了，你知道吗?

    秦明珠回完，一口咬下手里的三明治。他已经很久没有那么急吃过早餐了，匆匆几口吃完，又喝了一大口牛奶，便提起书包往外走，边跟餐桌边的父母说：爸爸，妈妈，我今天要考试，要早点去学校。

    如果他说自己做了一个梦，把前世的事当成梦，删减修改再说出口，可晏珈玉是聪明人，他这样蹩脚的谎言很容易被揭穿，再者他无端端提起腿部手术，会不会让晏珈玉更在意自己的腿?

    他眼前好像又闪过之前的画面，绿意盎然的花房，垂丝茉莉的花瓣几乎要被他含进嘴里，似比月光更白的腿一晃。

    苏太太的突然出现，还是让秦明珠心惊了一下，好像回到童年。他偷偷爬起来看漫画书，结果被苏太太半夜起夜看到他门缝下漏出的光，敲门问他在做什么。

    [等我。]

    当时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久久不能平复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