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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怎么说呢，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我已经过得不错了。

    梁夜在窗边站了很久，他知道谢离没有完全说实话，一定还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还是说他在试探自己?

    梁警官，我给你讲个故事。

    没等梁夜回话，谢离便已经开始讲了：我有个朋友，他曾经有个很要好的兄弟，有一天我那个朋友遇到了点麻烦，便找他的好兄弟寻求帮助。他那兄弟人很好，答应得很爽快，两人还约好了时间见面。可是有些遗憾，那个兄弟也遇到了些麻烦，最后没有如期道来。

    谢离摇了摇头：他不会骗人的，一定是遇到了超出掌控的事。不过后来我朋友也想过，当初没有得到他的帮助也许是好事，否则这辈子可能都还不清了。

    他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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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又何尝不是，也同样有着许多事瞒着谢离。

    虽然两人之间隔着那么多的未知，但回头再看熟睡的谢离时，他还是感到一些心安。

    问你，这些年还债，过得辛苦吗?

    虽然他兄弟没来，但是我朋友一点也没责怪过他。后来我朋友才知道，原来他兄弟遇到了比他更棘手的麻烦。我的朋友说，如果他提前知道他兄弟有困难，他一定会尽他所能去帮忙的。

    谢离笑了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梁警官，世界上没有一个人的生活是轻松的，就算我不还债，也不会过得多舒坦。

    梁夜愣在原地，他张了张口，一时语塞。

    梁警官你到底站哪边?谢离抬头看向梁夜的眼睛，不过我朋友一直很想对那个兄弟说，虽然当初他没有兑现自己的承诺，但我我朋友从来都没有怪过他。

    --

    你朋友怎么那么相信他?万一那个兄弟是骗人的呢?梁夜笑得僵硬。

    梁夜收敛起自己的多疑，装作坦然道：我想他知道后，一定会很高兴的。

    不，现在还不是道破身份的时候。

    那你朋友有没有想过，或许他从来都没想要你朋友牺牲什么来偿还他。

    梁夜微微一怔，随后勉强笑了笑：那就好。

    已经很晚了，窗外黑漆漆的一片，只有零星几点明亮在闪烁摇曳，梁夜一时分不清到底是天上的孤星，是路边的街灯，还是人间的灯火。

    至少现在已经很不错了。谢离这一句话，是看着梁夜说的 。

    谢离深深看了他一眼，也没再说什么。今天废力又废神，他大概是真的累了，当着梁夜的面靠在床边很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