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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郁彬揉了揉额头，道：你别麻烦他了。

    郁里指了指他嘴上，王金园后知后觉，痛心疾首：肿了是不是，他就不是我老子，下手这么狠。

    两个人互相上完了药，王金园葛优瘫在椅子上，叹了口气，道：你说你，跟那些人一般见识干什么，把自己搞了进来，我在外头担心了一整天。

    辛苦了。

    郁里在一旁弯了弯嘴角，被王金园看到，当即怒斥：郁卷卷你有没有人性，我可是为了救你才进来的。

    谢middot;谢。

    他收起手机，看向前方的司机，道：还要多久到银杏?

    再二十分钟，直接就能到银杏镇的派出所。

    郁彬叹了口气，道：我知

    你不会当儿子也就算了，连个爹都当不好，我可跟你说清楚了，郁里不能跟着我们，你必须把他带走，我没有义务给你养儿子。

    派出所的青石地面布满了雨水，水流挤入砖缝里，在青苔间流动汇聚。

    郁里抬头看着派出所里的灯，逐渐觉得有些晃眼。

    电话被直接挂断。

    郁里趴在窗前，水汽把额前飘动的刘海打得微湿，目光里依旧一片镇静，丝毫没有因为大人始终没有来接而露出半分焦灼。

    郁里操纵智能手表，电子音响起：胶middot;好。

    郁里都在派出所等你一天了，你要不行我就给你姐夫打电话，让他去。

    十分钟后，给儿子普法完毕的王警官阴沉着脸离开，王金园像鹌鹑一样缩着脑袋坐在郁里身边，满脸闷闷不乐。

    哪儿的话。

    手机响起，靠在后车座沉睡的男人猝然惊醒，他飞速拿起手机，听到里头传来声音：郁彬你怎么回事，这都快十二点了，你到底能不能回来了?

    王金园鬼使神差地动了一下，棉签戳进了他嘴里，他当即被熏得呸了一声：你谋杀啊。

    回来了，在路上呢。

    生硬的电子音没有任何感情，王金园似乎早已习惯，道：我爸怎么还跟你姑打电话，你爸不是回来参加葬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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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头逐渐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越来越大，一辆黑色的车子疾驰而过，溅起的水痕融合在滂沱的雨中。

    王金园权当他是夸自己眼光好了。

    他爸又呼了他一巴掌：你还有脸说!

    郁里拿过棉签，沾了酒精，朝他嘴上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