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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里洗漱完毕走出浴室，江照的房间已经重新换上了干净的床单，洗衣房里洗衣机发出嗡嗡的响声，地面仿佛重新被拖了一遍，洗碗机也在轰轰作响。

    洗完手过来蹲在他面前。

    江照看着床单上掉落的米粒，顽抗地道：不，我今晚就这样睡。

    这才发现他一直睁着眼睛，面无表情。

    他躺在江照的床上，鼻间嗅到了床单上传来的淡淡皂香，心里被一股安宁包围。

    外面下起了暴雨，雨打窗扇，玻璃上蜿蜒出不规则的水痕，形成一道道小瀑布。

    江照一直没有动。

    那我已购，千千给你做。郁里说：但你要，蒸米饭。

    嗯。

    郁里趴在床边，伸手轻轻戳他的脸，道：我啄了，蛋炒饭，要不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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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里直接躺了下去，打了个滚。

    江照走出去，外面已经光洁如新，白色的桌面摆着两盘蛋炒饭。

    几分钟后，他找来了烫伤膏，给郁里涂了薄薄一层，道：故意的吧。

    他便也低下头，咬了一口蛋炒饭。

    郁里吃罢，抹了抹嘴，问他：好吃吗。

    江照伸手把他搂住，手指穿过他柔软的发丝，那微卷的发便自动缠上他的指尖。

    重要吗。项圈声孔发出声音：我是真实的，你也是真实的，我们感受的情绪，是真实的

    他端回来，跟郁里一起盘腿坐在床上。

    如果这一切都是设定，我要怎么分辨我喜欢你是不是设定。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微微一沉，郁里立刻动了一下，主动朝他贴了过来，脸颊亲昵地蹭在他的颈侧。

    --

    他冷冰冰：不吃。

    饭后，郁里看了一眼他逐渐缓和的表情，歪头：要不要，收拾一下。

    江照的目光在他脸上聚焦，郁里对他笑了一下。

    郁里接了两盆清水，才算把他的脚全部擦干净，然后找到他的消毒喷雾，滋滋喷了一下。

    郁里接过来开吃，江照看着他垂下的睫毛，还有开合的嘴唇，心中的那股愤懑，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无声地吞噬了。

    江照看着他粘在毛衣上的米粒：

    可是我，啄的时候，还烫到了，肘。郁里的手在他面前展开，中指处果然被烫红了一块，江照眼睫抖了一下，坐起来握住了他的手，轻轻抚过那一处，眉心紧锁。

    我去。

    项圈震动着，郁里爬上来亲了亲他的脸：我给你端进来，在床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