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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江眠的脸悄悄一红，闷声说： 坏蛋，登徒子。

    老婆凶凶的，他好喜欢。

    他想要将袄子脱掉，被晏清昀抬眸看了一眼，又乖乖穿了回去。

    我还想玩。江眠看起来似乎不情不愿。

    可当雪人圆滚滚的肚子初见雏形，江眠就被晏清昀皱着眉制止，隐约冻得发红的手也被他揣进了袖口，牢牢握住。

    可江眠却红着脸继续耍赖：不行，我不要，再换一个嘛。

    他忽然起了兴致，让小宫女打着灯笼照亮，开始亲手堆雪人。

    比起最初那副在月光下与万物疏离的模样，他眉眼已然温和了许多。

    好，晏清昀思忖片刻，犹豫道，你可以变成小狐狸的模样吗?

    晏清昀的回答不加思虑。

    希望眠眠万事顺遂。

    江眠唇角弧度愈发扩大： 不行，换一个。

    他们对视片刻，不约而同地交换了一个深而绵长的吻。

    香醇浓厚的茶香悠悠升起。

    *

    虽然心中是这么想，但江眠依然故意显得委委屈屈。他看向晏清昀，残留着酒意的漂亮眼睛蒙上雾气。

    旺盛燃烧的火盆就在一旁，江眠几乎感觉不到半分寒意。

    默默思考片刻，江眠转头打量起逐渐厚实的雪地。

    差点忘了，晏清昀最见不得他着凉。

    江眠轻轻喘着气，勾住晏清昀的指尖，弯唇问道：夫君，你有什么新年愿望?

    不行。

    坏得很。

    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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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清昀将白玉瓷杯摆放整齐，用热水仔细烫过一遍，给他泡茶。

    听话。

    江眠倒进他怀里，撒娇道：夫君

    江眠分不太清好茶坏茶的区别，但只要是晏清昀泡的，滋味都不会差。

    被抱起来温声哄了，可晏清昀还是不给他继续堆雪人。

    哦。

    当子时过半，宫中四处的鞭炮声已然响彻云霄。

    是你要孤换一个愿望的。晏清昀淡淡笑着说。

    直到再一次吃饱喝足，江眠才变得稍微安分些许。

    他对于江眠气鼓鼓的控诉习以为常。

    于是他惬意地喝了好几杯，跟晏清昀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浑身愈发暖和起来。

    --

    江眠等到系统的精准钟表走至零点，才软声说：新年快乐。

    如果非要江眠说实话，他不是不想，而是变不出来。

    好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