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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俺的脸是不是开始长疮了?
可不敢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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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呵斥吸引了肖潇的注意,也将其他人的目光吸引过去。只是那个中年男人在发现所有人都在看他之后直接低下头避开了众人的视线,还掩饰般端起了茶碗。可是他对面坐着的青年却像没发觉一般,不服气地反驳:有何说不得?那日你我看得清清楚楚,分明就是长得脓疮!官府还说是腐烂的正常现象,要我说那就是
第13章
肖潇叹口气,匆匆往家奔去。然而瓢泼大雨转瞬即至,没带伞的肖潇只得就近找了个茶馆进去躲雨。茶馆不大,然而稀稀拉拉地坐了好些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谈天说地,好不热闹。
一家四口,如今就剩他一人在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男人眼睛一酸并不接话,心里却暗暗做好了决定。
临安县的地理位置太好了。它名临安,却和安城有着一山之隔,其余三面也都是连绵的丘陵,隔绝了临安人与外界的交流。除了行商愿意翻山越岭进来交换物资之外,几乎没有人愿意去那个小地方,因此临安县可是说是个封闭的小山城。今年不知为何物价上涨,就连行商都嫌去临安县路费高、不划算而换了别的路线,更是让大家对临安的情况知之甚少。如今的临安县就如同一个炸药桶,不是不爆,时候未到。一个多月了,安城城门外的难民们该给安城一个大大的惊喜了
大丫别哭,爹给找了些草药回来,喝哇,喝了就好了哇
要变天了。
瘦弱的女孩儿躺在草席上,气若游丝。从临安县逃出来的人不多,但是知府不愿意接收他们,他们又没有亲戚可以投靠,便只能窝在这破庙之中,挨过一日算一日。每天寻些野菜吃,生活是很艰苦,但是他们还活着,还有彼此,倒也不算煎熬。只是谁能想到终究还是难逃一死?女孩绝望地回忆,娘和弟弟当初就是这样,电视呕个不停,然后便是从脸到整个身体全都长了脓疮,苦苦挨了四五天之后还是去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眼泪止不住地滑落,虏疫
俺要是死了,爹就跟着那些花子进城吧,大丫努力地吞咽着苦涩的药汁,她不是不知道这不过就是平常喝的、用来治咳嗽的药,只是两个人心照不宣罢了,一两银子一个人,正好够了。爹可别在这儿呆,晚上有狼,咬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