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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吸引到元始注意力的林楼欣喜地笑起来，他赶紧将学校里的事情讲得绘声绘色，甚至把尚裕森的糗事都拿出来添油加醋地说给元始听。

    元始，你今年多大了?看起来比我小，我今年十八岁了，上高三，再过几个月就要高考了。

    不许过来。

    敏锐地察觉到元始一瞬间疏远的态度，林楼怔忡着，他捏紧了十指。

    在长时间的僵持之下，元始不曾理会过林楼，他待在小床上如一尊被留在废弃空屋里的雕塑，连呼吸起伏都近似于无。

    林楼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问道：对了，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没关系，我也打不开。元始将身体缩了回去，眼里也没有失望。

    元始客气地说：谢谢你，我今天过得很开心。

    不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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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楼知道元始还不相信自己，便没有冲动地靠上去，他只是趴在铁门前，试探着往外面看，可惜那上下两个窗口上都掩盖着只能从外面打开的小门，根本没办法从里面挑开，对于困在铁门内的人来说，这两个窗口的唯一用处就是通风。

    是吗?那你再等等吧，说不定等下就有人来放你出去了。

    见林楼还在原地不动，元始疑惑地问他：你为什么还不走?

    你打得开吗?元始再次期盼地发问。

    元始一言不发地听着，他唯一露出来的一双眼睛里随着林楼的话时而眯起来，时而瞪大。

    林楼慢慢有些着急了，之前那些慢慢来的想法统统消失，他猛地站起来，脚步踌躇片刻，最终还是犹豫地朝着元始一步步靠近。

    大抵是从未被元始如此冷漠地对待过，林楼坐在铺着软垫的地板上，渐渐感觉到身体有种坠入冰窖之中的寒冷。

    元始眨眨眼，他的身体又朝前伸了伸，好奇地问：你都十八岁啦?我现在应该比十五多一点吧你的学校是怎么样的?

    --

    林楼苦笑着说：我能去哪里?元始，我跟你一样，也被关在这里了，我也出不去啊。

    说完，元始便低下头，这下，林楼连元始的眼睛都看不见了，只能看见瘦小的一团身躯形状。

    等到林楼口干舌燥，肚子里再也掏不出什么趣事的时候，元始又将身体缩了回去，重新拉起两人之间的警戒线。

    尝试失败的林楼回过身，盘腿坐在地上：对不起，我打不开。

    我叫元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