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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未晚平静道：当时仅剩一缕神魂，按常理来说是活不了多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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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未晚：我想成为万剑山的正式弟子。

    我确实欠他一个人情。剑灵很快便收敛起情绪，严肃着脸道，你有何请求，先说来给我听听。

    剑灵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你本为蘑菇妖，只不过仿了钟未晚的脸?

    钟未晚拱手行礼：多谢。

    他想了想，神情略微和缓：我在如今的你身上确实没有看到剑之一道的可能性，不过世事无常，也难保将来会否会获得其他机缘。既然你想进入内门，我便许你。

    剑灵：

    钟未晚继续开口：那人还说自己元寿将尽，既然与我有缘，便赠与我一样礼物。

    终于，剑灵皱紧眉头，很是气愤地开口：那家伙可太不厚道，这明明是我与他之间的秘密，怎么可以告诉第三者!?

    钟未晚：

    修仙界中夺舍之事发生不少，借非人之体重生却甚少听闻，因此他虽然有一瞬间想到，但又立刻否定了这个可能性。

    剑灵微微一愣，本以为这蘑菇妖会凭借此事狮子大开口，没想到竟是如此微不足道的请求。

    --

    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在这里，也许都不会明白这个音节所蕴含的意思，可他却立刻懂了。

    钟未晚：我并不清楚那人的名字。

    剑灵定定望着他的脸，忽然笑道：你可知你遇到的那人其实是个阵符大师?他对兵器一类极不擅长，哪怕是拿着木剑使一套基本剑法，都会砸到自己的脚。

    一个极其简短的音节从钟未晚的薄唇之间发出。

    剑灵继续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半晌后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也确实是，你的境界如此低微，又怎么可能会是他呢?

    空气静默半晌，四周鸦雀无声。

    剑灵隐隐预感到他接下来要讲的话，脸色微变，脱口而出道：不可能，那是我跟钟未晚约定的事情

    钟未晚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什么秘密，他只是告诉我，这代表了一个人情，我可以替他向你讨这个人情。

    钟未晚微垂着眸，神色藏于阴影之中。

    剑灵听罢，眼底怒意退去，浮现一抹感伤：这样的分别，我倒是我未曾想过。

    剑灵的声音戛然而止。

    剑灵：他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