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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上的浮沫随着时间一起定格在了那里，不再接连破碎。

    银眷面色一寒，捏碎杯盏，时间在此骤然停滞。

    一直以来积压的情绪，在这一刻倾泻而出，没有无边威严，在他们面前，她仿佛永远只是个十岁，爱撒娇小女孩儿。

    泡沫之上，倒映着一个白衣身形，周身上下，尽是肃杀之气。

    “让我看看他吧。”

    冰面不断散发寒气，姜染一向畏寒，身体一冷，人也迟钝了些。

    白文星努力朝那个方向看去，只能看见银眷怀中，他垂在一侧的手，和如墨的发。

    姜染只觉得脑袋一闷，落入水中后便失去了意识，显然是被鲶鱼精拍晕了。

    小女孩看上去不过十岁的年纪，声音清澈，眉心一道金色花钿光彩耀目，容貌虽带稚气，却难掩秀丽。

    他抱着姜染往回走了几步，沾在姜染身上的水滴被留在原地。

    白文星虽已至飞升境，心性却依然单纯。

    她还想看到更多，但那人不会回头，她再张望，都是徒劳。

    他于水面行走，每一步都激起微小波澜。

    只是打个寒颤的功夫，就被鲶鱼精抓住机会，自姜染脚底破冰而出。

    “我以为你想一直带着他藏下去，可为什么这么快就露出马脚？”

    行至姜染沉没的地方，一伸手，便将昏迷的姜染横抱在怀。

    银眷说狠话的本事，她见识过，字字句句都扎在她的心上。

    他跳得很高，庞大的身躯像一艘巨船，与之相比，姜染的身形显得何其渺小。

    堂堂飞升境，说话理应有非凡气势，可在银眷面前，却忍不住哽咽。

    飞升境，白文星。

    姜染身上温暖干燥，没有了寒意，便舒展眉心，安安稳稳地在银眷怀中陷入沉眠。

    --

    只是……不速之客已经到来。

    银眷没有理会她，抱着姜染继续向前走。

    “反正你们……也没什么用，不是么？”

    那是个小女孩的声音。

    鲶鱼精飞跃而起，巨大的鱼尾甩向姜染，将他猛地拍进水里。

    “我想他了。”这一句更是带了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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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踩着金沙，伴随着清亮的铃音，在定格的时间里，行至银眷身后。

    银眷没有动容，脚步甚至没有任何停滞。

    凤瑶境内，容纳万千山水，由南至北，横跨整座见微峰，直至东瞑海边境，都是她的领土。

    “你走吧。”银眷沉声道，“这次换我来保护他，再也不需要你们了。”

    容器中作为赌注的金沙像水一样，缓缓流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