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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都问到这份上了，银眷若是再退缩，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屋顶上，满身酒气的君昭暗暗地骂了句什么，识趣地换到了棺材铺门口继续瘫着，刚一屁股坐下，忽然想到自己此刻的行为，活像个识趣的看门狗？

    “马上要入夜了，赶紧分头去找啊！”他自然不知道桑浊如今已经开启了灵智，不再是从前那个傻孩子，担心地很。

    君昭迅速推门而入，冷着脸走到后院，那两位还亲地难舍难分。

    因为坐得太久了了，他的腿很麻，像是被无数小蚂蚁啃噬一般。

    “因为……”

    “银眷。”

    “我再问一遍，你为何要一路跟着我，守着我，趁我入心流，偷偷亲吻我？”

    这一刻，姜染清楚地看到了银眷眼底神色的变化，从最初的患得患失，到惊讶，再到欣喜。

    见银眷依然犹犹豫豫的模样，姜染干脆搂过他的脖子，主动在他的唇上也亲了一下。

    “在这里，没有人能伤害我，而且这也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你过来扶我一下。”

    “为何要如此认真地守着我？宁愿三年不闭眼，不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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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今日银眷偷亲他，被他发现，他与银眷依然会像以往那样，将情感深埋心底。

    “我怕有人伤害你。”

    剩下的那些话，都融入了双方的唇齿之间。

    银眷的吻，不急不缓，逐渐加深，攻城略地，步步为营。

    “未曾。”

    姜染叹了口气，“街上三岁的孩童都知道，但凡是想得到什么，须得大声说出来，你活了这么多岁，不明白这个道理？”

    姜染闻言，迅速从银眷的膝上站起来，什么谈情说爱的心思都没了。

    “三年，你闭过眼，入过眠吗？”

    --

    银眷捏了捏拳头，好事被打断，他得重新考虑一下，再将桑浊斩上一斩。

    怎么偏偏是这时候？

    “三年。”

    从很久以前，姜染就隐约猜测到银眷对自己的情义，只是彼时，姜染也从未涉足情感，再加上他只是一抹寄居在寒冷肉身里的生魂，还有血债未偿，便有所犹豫。

    君昭骂骂咧咧地又站了起来，砸了酒壶，恢复清醒的一瞬，忽然察觉到一股熟悉的妖力。

    他也不是个主动的人，他在情感上，也是一个懦弱者。

    他觉得此情此景略略扎眼，将头转到一边，提醒他们：“桑浊跑了。”

    银眷自然而然地将他抱了起来，姜染顺势环住他的脖子，将他拉了过来，无比认真地问他：“我入心流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