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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生病了吗？”顔布布学着平常他生病时妈妈的动作，用手背去贴贴封琛额头，再贴贴自己的，“好烫啊，你生病了。”

    颜布布慢慢蹲在他面前，仰头看着他，半晌后小声央求道：“少爷，你不要睡了，醒一醒吧。”

    封琛额头比刚才还要烫，就连呼出的鼻息都是热的，扑打在颜布布脸上，像是要将他那处的皮肤烧着。

    光亮掠过处，偶尔会看见石块下有露出的肢体，其中一间房内，有具尸体可能被卡住了，维持着站立的姿势，从未曾倒塌的门框里和颜布布对视着。

    顔布布知道生病了要打针吃药，要看医生，可现在他去哪儿找医生？

    顔布布无措地看着他，凑上去贴着他额头。

    “少爷，你就在这儿坐着等我，乖乖不要乱跑，我去给你找药，找吃的。”

    封琛已经陷入半昏迷中，只翕动了下嘴唇，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第5章

    “少爷，你喝水。”他将水凑到封琛嘴边，小心地往里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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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布布的声音戛然而止，几秒后才飞快地移开手电，发出一声类似呜咽的吸气声。

    颜布布匆匆走在漆黑的街上。

    接着风一般卷回来，拿起了手电筒。

    他左右看了下，一个人也没有见着，不远处那家店铺还在燃烧，更远处则陷在一片黑暗里。

    封琛紧闭着眼，喂进嘴的水，又从嘴角淌了出去。

    “怎么办呢？怎么办呢？不行，我要去找药，还要给他找吃的。”颜布布喃喃着。

    这边街上更不好走，到处是滚石，他不得不将手电叼在嘴里，手足并用地从那些小山包上爬过去。

    他再次跑了出去，一直跑到被火焰照亮的范围外，像是想起了什么，迟疑着停下脚步。

    颜布布说完这句便跑了出去，跑出几步后回头，拿起背包塞到封琛腰后垫着，嘴里继续叮嘱：“不要怕，我马上就回来啊。”

    “我是……比努努，有一点胖嘟嘟……比努努……”

    “乖乖的啊，不要怕，我很快就回来。”

    他很不愿意用手电去照两边，怕照着废墟上的死人，但又不得不挨着一路看过去，希望能找到一家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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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心被冷汗濡湿，手电都有些拿不住，颜布布小声唱着歌壮胆，白色光束从那些破败的窗棂，冷硬的砖墙上照过。

    他取下封琛的背包，取出瓶水，用大牙咬住瓶盖，一点点旋开。

    封琛那排垂着的睫毛颤了颤，眼帘微微掀开，眼神迷蒙地和颜布布对视了两秒，又重新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