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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兴吗？”

    物资点大门口原本早就被积雪淹没，但黑狮和比努努经常会来掏一掏，将门口掏出一条路。这样封琛来取物资时，便没有冰层，只需要将松软的雪稍微挖一下就行。

    颜布布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快淹到膝盖的积雪里，不时从雪里刨出一颗羞羞草，用手指去触碰草叶，看它嗖地缩回去。

    “要去。”

    这个答案并不让颜布布感到意外。

    “高兴！”

    颜布布上楼，见封琛在穿出门时的兽皮衣，连忙问：“你要去哪里？”

    半个小时后，颜布布站在物资点的大门口，斜睨着旁边正在开门的封琛：“还说是看好东西，结果是让我来当苦力。”

    “想去看好东西，要去吗？”

    封琛没理他，站起身去收拾衣柜，听到颜布布噔噔噔往楼下跑，又在大叫：“比努努，萨萨卡，我们要去中心城了！”

    “颜布布，我想去趟中心城。”

    封琛道：“中心城还在继续丧尸化，我不知道林奋和于苑到底发生了什么，想去看看他们。顺便也找陈思泽执政官打听我父母的情况。”

    看上去和毛衣还是一套。

    --

    两人出了门，黑狮和比努努也跟在身后。

    颜布布穿好一身毛衣毛裤走出来。

    这毛裤还挺合身，将他的两条腿拉得又长又直，裤腿最下面微微撒开，垂在脚背上。

    “嗯，那我们就去。”

    “好，我也想看于上校还有……林少将，余科和王穗子他们。”颜布布偏头想了会儿，眼睛开始发亮，“去中心城啊……真的要去中心城啊……”

    封琛按着密码锁上的按键，回道：“等会儿你就知道是不是好东西了。”

    当世界一片冰霜时，所有的植物都跟着消失，只偶尔会从雪地里看见这种草。它的藤叶在雪地下生长，看不出来是什么品种，可能是极寒时才出现的新植物。它像含羞草一样，被触碰时会缩回雪地深处，颜布布便叫它羞羞草。

    “走了，别玩了。”封琛等了他一会儿后道。

    “那去把你毛裤穿在中间，外面再穿兽皮裤。”

    颜布布吃完早饭，发现封琛早就放下碗筷，双手交握放在桌上，只静静看着他，目光是前所未有的郑重。

    颜布布发现这片雪地下长了很多羞羞草，便一路将积雪刨开，慢慢往前挪，饶有兴致地将每一株羞羞草都碰到缩下去。

    他知道封琛是已经做好打算，就要告诉他答案了，便也坐直了身体。

    他站起身走向厨房，开始做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