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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嗓子都哑了，别哭这么使劲。”

    颜布布终于慢慢收住了哭声，抽噎着哑声道：“你……你……你什么时候……什么时候醒的？”

    封琛对着颜布布露出了个微笑。

    封琛轻轻翕动嘴唇，无声地说了句别哭。

    颜布布一边哭，一边拿起他的手触到自己脸上，并紧紧按着他的手背。

    封琛就那么躺着看他，目光温柔得像是要滴出水，只轻轻动着手指，耐心地擦拭他眼里不断涌出的泪水。

    封琛抬起没受伤的手，像是想去擦颜布布的眼泪，但举高后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他继续去掏耳朵，但睡意已消，人也逐渐清醒过来。

    要去抓变异种了……他迷糊地想着。

    颜布布睁开眼，第一时间便伸手去探身旁封琛的额头，但视线刚落到身侧，他那伸出的右手便僵在空中，眼睛也慢慢瞪大。

    像是一只小虫子在耳廓上爬，他伸手去拍，也不知道拍死了没，但过上几秒后，耳洞附近又在开始痒。

    可他现在再对上封琛的视线，激动得整个人都在战栗。只觉得没有一个早晨如同此刻这般幸福，世上也没有任何宝石能比封琛幽深的双眸更动人。

    封琛侧过头，在比努努脑袋上安抚地碰了碰。

    颜布布也跟着笑了下，但那上翘的嘴角没有维持住，慢慢往下撇，两行眼泪涌了出来。

    那只野狼变异种虽然才吃掉了一小块，洞内温度也不高。但已经过去了两天，他还是想去另外抓一只，给封琛做最新鲜的肉羹。

    颜布布这几天也哭过好几次，但都是默默流泪，并让自己不准哭，尽快调整好情绪。他现在看着醒来的封琛，那绷紧的弦骤然放松，强行关在心里的恐慌和害怕，一股脑奔涌出来。

    “哭……哭尽兴了。”

    --

    他不说还好，说出这句后，颜布布立即就呜呜地哭出了声。

    颜布布以前在早上睡醒时，经常会在睁眼的瞬间便撞上封琛的视线。他那时候只觉得这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再正常不过，仿佛两人生来就该醒来的第一眼看到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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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尽兴了没有？”封琛的声音很轻很虚弱，但颜布布还是听清了。

    比努努原本去了洞外，估计是听到颜布布的哭声便赶了回来，满脸紧张地从洞口冒出了个头。在看见封琛苏醒后，它猛地冲了过来，一头扎在封琛肩上，爪子搂住他的脖子。

    封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正躺在草堆上看着他。那只没有受伤的手里还捏着一根草，显然他就是让颜布布耳朵痒的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