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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为什么啊？”

    封琛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的黑暗，这里面依旧没有半分光线。但他的每次转头颜布布都能知道，证明他的确是能看到自己。

    “怎么不走了？还是出来吧，那里面什么都看不见。”封琛道。

    颜布布有些惊讶：“那为什么我能看见？是羞羞草只让我一个人看见吗？”

    “还好。”

    封琛一个反手就将颜布布夹在胳膊下，另一只手去挠他脖子。颜布布大笑着开始挣扎，但封琛的胳膊像是两条铁箍，他怎么都挣不开，便又开始求饶：“我错啦，我错啦，哥哥饶了我吧……”

    颜布布又缩回黑暗里，只伸出来一只手。封琛便将那只手牵住，一人看着路，一人摸着黑，并排往前走。

    他这句哥哥饶了我吧声音软软的，带着可怜兮兮的央求。封琛不知想到了什么，动作一顿，夹紧他的胳膊也慢慢松开。

    “我向导等级的提升……我变得这么厉害了？”颜布布怔愣了一下又道：“不过别的向导也没有意识图像，我其实本来就很厉害的。”

    “走吧，先出去。”封琛拉着颜布布走进了光线明亮的小路，并给他说了自己在里面看不见的事情。

    “能看到东西了？”封琛也跟着跨了进来，眼前却似浓墨般一团漆黑。

    颜布布眼睛习惯了黑暗，渐渐地觉得眼前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他定睛看去，惊讶地发现他竟然能看到一些物体的隐约轮廓。

    他慢慢停下了脚步，转着头打量四周，牵着他的封琛便也跟着停了下来。

    封琛想了想：“我觉得应该和你向导等级提升有关。”

    他将头和上半身伸出去，对着封琛眨了眨眼：“哥哥你看我。我之前杀一只野狼变异种，它就是这样探出上半身，看着有点好笑。”

    颜布布却疑惑地道：“我能看见的。羞羞草是把暗物质驱散了吗？我能看到东西了。”

    这就像是夜晚临近时分，昏暗里透出一丝天光，让他能看见远处的山壁，近一些的大石和灌木，包括脚边的羞羞草。

    “不，这种事它应该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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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布布道：“你刚从亮光处到了暗处，站着等会儿就能看见了。”

    “怎么可能呢？你低头看看，你左脚边就有一块石头。你低头看啊，你不要看我……对不对？看见石头了吗？你不要到处张望……”

    颜布布趁机往外一挣，从他胳膊下挣脱出来，但却没有站稳，一下冲进了旁边的黑暗里。

    封琛果真站着等了一会儿，颜布布又问：“你现在能看见了吗？”

    封琛：“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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