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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溪说：“还行。”

    这会儿灯光这么暗，可舒星一张脸青春无敌的，无论多暗淡的地方，都在闪闪发光。

    郁溪咬着草看着她。

    “你刷题真刷得很专注啊。”舒星笑着问：“你是学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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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天上的云，由深深浅浅，变成浅浅深深。

    她张口：“江依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舒星托住腮：“我问了你那么多问题，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舒星说：“你话真少。”

    郁溪抬头。

    舒星人白，涂这种张扬的颜色不难看，只不过相较于江依的风情，是一种简单青涩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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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上的时光不难熬，舒星画画，郁溪咬着草刷题。

    江依盯着舒星的脸，觉得叶行舟跟她想法一样——

    舒星抬手晃晃：“依姐的指甲油，我涂好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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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草昨天江依也尝过，江依说甜，郁溪就觉得这草更甜了点。

    本来不想问的，因为有打听隐私的嫌疑，可这问题一直在她心里盘亘不去，现在舒星又催着她问。

    舒星笑得停不下来：“那郁木头同学，我问你啊，xing冲动和喜欢之间有什么区别？”

    舒星低头就笑了。

    郁溪：“从小习惯了。”

    郁溪说：“一般。”

    郁溪看了一眼。

    舒星托腮看着郁溪：“你对溪姐是哪种喜欢？”

    第二天下午，郁溪陪舒星上山的时候，舒星还是穿着露小腿的白裙子，郁溪看了眼，没说什么。

    从小生活在小地方的好处是，外界的繁华喧闹没进来，外界的弯弯绕绕也没进来。

    舒星笑了一会儿抬头：“郁木头同学，我是让你对我好奇，没想到你……”她问郁溪：“你是不是喜欢依姐？”

    郁溪挺坦诚：“是。”

    舒星索性把画笔放下了：“画累了休息会儿，来嘛，随便问我点问题，难道你什么都不好奇的吗？”

    郁溪：“想亲她的那种喜欢。”

    舒星叫她：“喂。”

    这时身后的门开了，“吱呀”一声，舒星探头出来：“依姐，我能涂点你的指甲油么？”

    江依笑笑：“行啊，你随便玩。”

    有时候舒星看着郁溪一双清洌洌的眸子，真像看到一条没被污染过的小溪。

    她在祝镇考第一没什么，她知道到了邶城，一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舒星一来，江依就该知道，那种正常的青春的悸动的恋爱，早就已经离她们很远很远了。

    郁溪沉默一瞬：“问题倒是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