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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知这试探是顾帝的意思，还是赵照自己的，总归是今日之事太过于巧合。

    “依赵中常之言，今日街上那书生设计了行窃之事？”

    只不过，这一招用到洞悉一切的凌烟面前，倒是没了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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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若不是凌烟知晓陈默贤的真正身份，也不会相信这人图谋的是改朝换代，这场初遇只是他宏图计划中的小小一步罢了。

    “倒是有趣，刻意近身，却只是盗一个荷包。所为何事？说几句话么？先生您说，他到底是知还是不知孤的身份？”

    凌烟眼带笑意，看着如此少年意气的小殿下，开口稍作劝诫。

    顾重把玩着她桌案上的一双玉麒麟，饶有趣味地说道。

    “先生怎会深夜来访？”

    顾重冷哼一声，显然是看不上陈默贤这等行事。

    这是一条简单，却又极其有效的培养忠心死士之法，他甚至不用给他们套上缰绳，仇恨便是那些人心中最大的枷锁。

    谁能想到真有人会去查一个乞儿究竟为何要去掏一个行人的荷包呢？

    “赵中常说笑了，这等大事岂是我这一闲散人可决断的，不若将之禀告殿下定夺。”

    屏退左右，房内只余下他们三人，凌烟低眉立于一旁，交由赵照复述了整个事件经过。

    大多数时候是没人在意这件事的。

    “不管他知或是不知，所行之事都称得上下作无度，终是落了下乘，小人行径而已，不堪为用。”

    “大人，是否将此事上告陛下，着人去将那书生拿下？此人心怀不轨，只怕是有所图谋。”赵照接着向凌烟问道。

    若是按下不提，自作打算，可就要被质疑是否同那居心不良之徒有甚牵扯了。

    “殿下，小人无节，不可不防。”

    偏偏太女今日突发奇想出宫，便恰巧遇上了居心叵测之人，而这人恰巧被凌烟识破，怎知这不是一出连环计？

    凌烟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转眼将难题踢给了顾重。

    “殿下气度自是不凡，若是不知，所图不过一道好人缘；若是知晓殿下身份仍敢如此行事，只怕所图甚大。”

    虽已更深露重，顾重却尚在研读政务，听闻凌烟有要事禀告，便匆匆放下了手中之事，出外迎接。

    聪明人向来都会想得太多。

    一出不露痕迹的试探，若是当真越过顾重上告顾帝，那便是不敬太女，如何还当得太傅？

    赵照是大内供奉，只听令于顾帝，事关太女之事，万不是凌烟这一太傅所能决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