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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开始在不同的花楼间流转，打探这只妖魔的行踪。

    于是两人更加变本加厉地在大庭广众之下秀起了恩爱，并特意找人多加宣传。

    门外传来老鸨的声音。

    然而结果令她们很是无奈，这妖魔深谙所谓游击的精髓，每次出现的地点都不尽相同，令人捉摸不透。

    那曲调，不是盛世的歌舞升平，不是乱世的死生凋零，是更为古老的乐拍。

    不过倒也并非没有规律，它似乎很喜欢挑关系极好的两个女子中的其中一人下手，看另一人的崩溃痛苦好像才是它的真正目的。

    “烟姑娘，是我啊…”

    未曾得到回应的敲门声再次响起，变得更加激烈。

    似乎很久很久以前，她听过许多许多遍…

    持续的动静将顾重从睡梦中唤醒，她抱剑起身，站在门帘之后，看着门边的动静。

    清风抚过碧绿的草原，晨光划破天际与地面。

    一阵敲门声轻轻传来，顾重与凌烟正相对而卧，看上去睡得正是香甜。

    “有一位客人一直嚷嚷着要听两位的演奏，已经闹了半宿了，我实在没办法——只能来求助两位姑娘。”

    将埙置于唇边，顾重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轻轻吹奏起来。

    顾重难得的炸毛了一瞬，就算是对于老古董，也是女人，而女人的年龄是最不该打探的。

    “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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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个夜半，厚厚的云层遮住了月光，显得夜空更是阴暗萧瑟。

    ——

    “笃笃笃！”

    传言很快席卷了整条烟花柳巷。

    ——这里又多了一对沦落风尘的女子相爱。

    “如果我没记错，那应该是好几百年前才存在的古老历史，你到底今年有多少岁了？”

    凌烟没有开门，反而警惕的问道。

    “笃笃…”

    她们没有等待太久。

    顾重手指摩挲着陶埙，眼中满是怀念。

    “什么事？”

    终是吵醒了其中一人。

    --

    恰好，顾重与凌烟满足这样的条件，但是要让妖魔主动送上门来却并不容易，至少得让它听闻足够的事迹传颂。

    顾重最终遂了凌烟的愿，应下了查探潜伏在花街的妖魔之事。

    “…就算我已经有几百岁，也并不是很想暴露真实年龄。”

    凌烟睡眼惺忪地爬下床，走到门边。

    这是泠泠仙乐，凌烟感到一阵来自灵魂的熟悉感。

    凌烟凑到她面前，伸出指尖小心翼翼地戳了戳那个陶埙，歪着脑袋问出一个真诚的问题。

    九天之上，有仙人来引，带着极尽的肃穆与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