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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你杀不掉我的！你绝不可能杀我的！”

    祖师轻叹一口气，原本紧绷的表情放松下来。

    顾重缓缓转过身，看向唯余下妖魔的空荡之地，和场中唯二的两个活人。

    就算化为黑雾的形态，也是被蚕食、被洞穿的那一方。

    原本还能与清醒的顾重平分秋色的祖师，被砸落在地面，被打飞至半空，被打散了人形。

    --

    楚城跟随着她的视线看向融为一团的黑雾。

    “顾重，杀了它！杀了你面前的那个妖魔！”

    眼前闪过之前在王宫、在道观、在国师府的一幕幕场景，所有经历过的景象都有这么一个共同点。

    然而纵然落于下风，它口中依然念叨着猖狂的话语，不知是给自己即将崩溃的心理构筑一道防线，还是当真是事实。

    “怎么会？”

    祖师眼中满是惊诧，今夜有太多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但偏偏就是发生了，远远出乎它的预料。

    略一分神，顾重已然再次向它袭来。

    人类的至强者，化为妖魔后，同样是至强者。

    她大声呼喊道。

    ——顾重不会伤害她，顾重听得见她的声音。

    手中不断舞动着与自己愈发契合的银剑，凌烟不忍地屠戮着曾是同类的化魔者。

    “何必这么倔强？”

    ——只有她才能救大家。

    她看向另一边那胜负分明却不见结果的战场，顾重方才的话语划过她的脑海。

    顾重缜密的攻击停下，祖师凑到她近前，如同魔鬼般低语道。

    他忍住痛楚将金印抛出，任由自己被妖魔淹没。

    她朝着同样勉力抵挡着化魔者的楚城喊道。

    “做好彻底与人类为敌的准备了吗？”

    顾重动了，在黑雾之中看不清她的动作，她应该是扬起了手臂，狠狠砸向身后的妖魔。

    ——是这个人，只要杀了她，一切都将回到正轨。

    黑色的雾气霎时将顾重弥漫包裹，眼白自她的眼中彻底消失，纯黑遮挡住所有人类该有的情绪。

    玉石掉落地面，清脆的敲击声响起，如同珠子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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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城！缚魔印！”

    它将目光再次转向凌烟。

    在看见顾重彻底魔化的那瞬间，凌烟心中一紧。

    这样想着，它指挥着已然化为它用的漫天妖魔朝着凌烟袭去。

    “顾重！”

    顾重无动于衷。

    她反复喊着。

    她看向手中的剑。

    金色的光芒在黑暗中如此耀眼，银色的剑光风驰而至，恍如唯一的晨光划破即将永寂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