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动心）(2/2)

    姜子义摇摇头，妆容被蹭花了，原本的唇色偏白，显得气色很差。

    谢麒看向她。

    方理想也跟着停下，还没等出声，就听见右手边的拐角里传出一道低低的啜泣。

    以后，一个只活在众人议论与纷争中的名字。

    方理想看着于心不忍，没接，硬要她穿上：“等下次见面你再还给我，我不着急穿。”

    “不用谢。”方理想指了指谢麒，“而且，你要谢也应该谢他，要不然我一个女生根本打不过那个人。”

    姜子义把衣服脱了还她，里面是一件露后背的吊带短裙：“今天谢谢你们。”

    “那我……”

    是女生，但很奇怪。随着时间的流逝，啜泣声也变得断断续续，终于，在她意识到这是什么以后，耳尖红到滴血。

    “我自己就可以。”

    可她却垂下头，沉默地离开了。

    方理想走过去，蹲在女生身边，小心地问：“你还能站起来吗？”

    “你怎么了？”方理想小声地问。

    谢麒朝这边看过来。

    “……”

    他突然停了。

    她塌下肩膀，四肢被冻得僵硬，不需要人帮忙，独自踉踉跄跄地往前走。

    “也不许再欺负女生。”

    对方嗯了声，她也看不出来他到底信没信，还想说些什么来挽救：“这个……”

    他疼得咧嘴哀嚎。

    她用手搅了搅衣服：“谢…谢同学，你怎么不走了？”

    她弯腰捡起一根木棍，怒气冲冲地走过去。

    他就差给她磕了，说再也不敢了。

    方理想哼了声：“以后还敢不敢犯了？”

    男人反应过来，抬手夺过棍子，眼神瞬间凶狠：“臭娘们，老子招你惹你了，你有病是不是？”

    方理想看了眼她暴露在外的肩膀和大腿，把自己外套递给她：“你把衣服先披上，我扶你。”

    “光天化日就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欺负人！”

    男人反抗的力气渐弱，哀嚎过后，总算想起来告饶。

    “顺路，顺路而已，我家也在这边。”她不自在地摸摸鼻尖。

    女生拢了拢领口，慢吞吞地站起来：“谢谢。”

    “我没欺负啊我……”看对方眼睛一耷，立马改口，“知道知道，以后肯定不欺负了。”

    “可以……”

    她走得很慢，走过谢麒身边时，脚步明显顿了顿。

    “贱男人，怎么不脏死你！”

    那一刻，谢麒可以确定，她是有什么话想对他说的。

    “刚还骚_得让我_你，现在倒立起坊碑了？叫啊，怎么不继续叫了……”

    方理想立刻绷直腰板。

    背后一阵吃痛，男人手还放在女生的大腿根没出来，回头便骂：“是不是眼瞎，没看到人在这办事？”

    /

    “谢同学，你要去哪呀？”

    越说越不堪入耳，哭泣声也越来越大。

    这是谢麒最后一次见到这个女生。

    谢麒收回目光，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办你奶奶个鬼！”方理想闭着眼，拎棍子就往男人背上胡乱一顿打。

    “你家在附近吗，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姜子义。

    “谢谢。”姜子义挤出一个柔和的笑容。

    方理想压根没想到自己会被发现，吓得一激灵，在尴尬中慢慢地直起腰。

    女生抬起头，在看清他的面容后，完全是依照惯性，往后退了一小步。

    话说到一半，忽然感觉胳膊一松，他撒腿就跑。

    “我刚才真不是在跟踪你，我……也是想扔垃圾来着，之后…不小心被绊倒了。”她点头说，“就是这样，真的。”

    方理想脸色由红转为青青白白，往下听，逐渐听不下去了，把牙咬得咯吱作响：“娘的，居然光天化日下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真当他姑奶奶是吃素的！”

    谢麒留意到了，同时也想起了她的名字。

    方理想松了口气，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回过神快走几步，有意无意地和他搭话。

    他踹在方理想肚子上，没等落脚，身子晃了两晃，被人从后钳住胳膊，腿一软，扑通跪了下去。

    今天多冷啊，穿毛衣都遭不住。

    女生的头发散乱，眼角泛红，楚楚可怜，让人看了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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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落，压抑不住的哭声传来：“我，我不要钱了，你起开，起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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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状，方理想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往他身上补了几脚泄愤：“让你踹我！嘴不干净！还不干人事，渣男，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