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2)

    他第一次见到乔润意就是这个商场，不过是进来买杯饮料，一眼就被系着围裙眉眼含笑给他点单的人吸引住。他在宁城玩了半个月，有一周里，每天都会来这里买一杯奶茶。

    “那长裤也不是不行。”乔润意顺着他说废话：“她喜欢就行。”

    邵立轩低下头，手指抵着铅笔，细细在草稿纸上勾勒。

    “什么东西？”

    邵立轩抿嘴：“非得长头髮吗。”

    “我是说。”邵立轩还在挣扎：“他天生跟别的女孩不太一样，但是温柔细心好说话，时时想着你，处处向着你，不抢你的钱，还把自己的钱都给你花，然后你想要什么样他都愿意给你，就是比其他人多了根手指……你会因为这种事而嫌弃他么？”

    “多根手指？”

    十一月的购物节，商场到处人挤人，乔润意高高举着牌子大声吆喝，时不时笑吟吟地歪头问一下路过的行人，要不要进来瞧瞧。

    乔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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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

    乔润意觉得他可能想给自己介绍对象，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头。

    商场十点关门，乔润意送走了最后一批顾客，又帮大家一起把被翻乱的衣服收拾整齐，出门的时候已经十点四十。

    “不会不会。”邵立轩放下心，安抚道：“就六根，不会再多了。”

    他眉目疏远眼眸清亮，眉眼弯弯的模样格外讨喜，男女老少都被他带着走。

    “你这是刻板印象。”

    邵立轩道：“还有呢。”

    “比如多条胳膊？”

    邵立轩坐在对面的甜点店里，隔着通透的玻璃窗看他。

    邵立轩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腿间，迟疑道：“那你介意他身上多点东西吗。”

    “还有。”脑子里没有一个具象化，乔润意想的有点艰难：“然后，长裙子？小碎花的那种？”

    长裙子长头髮小碎花……邵立轩皱着眉，道：“要是他穿长裙子，不是很合适呢？”

    “我啊。”这方面乔润意还真没想过。但老板有需求，他就得有反应，乔润意很快找到了形容词，道：“大概是，温柔细心好说话，然后，长头髮吧。”

    “他想你喜欢。”

    “短发也不是不行。”乔润意很随意，道：“只是想到女孩，自然而然就想到长头髮了。”

    想问，又没敢问。

    “要是我的话就喜欢长头髮长裙子小碎花。”乔润意觉得继续下去得没完没了，直接给敲定，道：“那样最好看。”

    乔润意：“……”

    “不会。”乔润意镇定下来胡说八道：“只要是那个人，八根我都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