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3)

    八月三号，是方敏君小朋友的生日，小赵老师带着整个幼稚园的孩子给她唱生日歌。

    后来被裴浩斌流着泪抹去了，只留了一团模糊的痕迹。

    常雪是这年大家耳熟能详的一个港星，拍了许多电影。贝瑶小学时候还很喜欢这个好看女星的喜剧电影。九六年常雪被称为「玉女」，而眉眼和常雪七分像的方敏君，就被称为「小玉女」。

    赵秀颧骨很高，眉很细很细，她一进门把蛋糕往赵芝兰手中一递，然后掐了一把贝瑶的小脸。

    那蛋糕是硬奶油蛋糕，也叫做麦淇淋蛋糕。赵芝兰是舍不得买的，他们家老的老小的小，一家子人要养。贝瑶过生日多半是买包水果糖，再煮一碗糖水鸡蛋。

    贝瑶下意识看妈妈。

    她沮丧地想，自己好多肉肉，方敏君小朋友确实轻巧又好看。

    赵秀笑道：「还是瑶瑶脸蛋儿摸着舒服，来给阿姨看看，听说你之前生病了，生病也没变瘦，这小脸圆乎乎，一看就有福气。」

    赵芝兰拉着她回家的路上她都在想这件事，下午赵秀来敲门，手里拿了半个巴掌大的蛋糕。

    贝瑶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可是记忆停在三年级，她想不起来哪里不对。

    她浅薄的记忆里，是知道这个学前班的。学前班在育博小学里面，离幼稚园有点远，不在一个方向。

    因为幼稚园所有的小孩子都看见了裴川打架，他黑眸里没有一点色彩，装了对世界的冰冷。他咬陈虎的疯狂，把所有孩子吓坏了。

    裴川睁眼看着，许久才闭上眼睛。

    贝瑶坐在人群中拍着小手唱歌，左右看看才发现裴川没来上学，当然，陈虎也没来。她心中很着急，裴川怎么不来幼稚园了啊？

    贝瑶傻眼了。

    ~

    贝瑶踮脚去拿桌子上的蛋糕，赵芝兰说：「才吃了饭，蛋糕吃了不消化，会肚子痛。」

    小贝瑶难过极了。

    赵芝兰皮笑肉不笑：「说笑了，你家敏敏长得是很好看。」

    她小手比划做了一个切开的动作，赵芝兰足足愣了许久。最后肯定地点点头：「对，给那孩子拿点去。」

    小赵老师叹了口气，她可怜裴川，却也明白裴川不适合在这里待下去。

    赵芝兰切开，看着眼巴巴观望，还没桌子高的女儿，心软又好笑：「妈妈不爱吃，给你留着。走，我们先给裴川拿过去。」

    和上辈子一样，裴川到底没能读完幼稚园。

    他明白，他永远也不会长得像爸爸那样高了。

    贝瑶眨着大眼睛，糯糯地喊：「秀阿姨。」

    得到了对方敏君的夸讚，赵秀满意地走了。

    裴川家就在对面，母女俩从另一侧上楼，敲响了四楼的门。

    赵芝兰更冒火，她自己微胖，就怕被人说，偏生赵秀每次都使软刀子。生个女儿像常雪怎么了！又不是真的常雪，小孩子嘛，还是她的瑶瑶看着可爱待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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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瑶虽然有些馋，但她摇摇头，眼睛笑成两个弯弯的月牙儿：「分开两个，妈妈吃一个，一个给裴川。」

    贝瑶问小赵老师，小赵老师说：「裴川妈妈说他不来幼稚园了，等九月份，直接送他去念学前班。」

    赵芝兰脸黑得跟锅底似的，偏偏赵秀还在继续：「唉，不像我家敏敏，不长肉。虽然大家都说她像常雪，长大了好看，可是我瞅着瑶瑶看着可爱些呢。」

    绕过社区的绿荫，还有几户会在社区前圈出的绿蒲里种几颗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