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2)

    他抿唇。

    现在的贝瑶看着像是待萌的孩子，如果有一天她变成了美丽的少女呢？那自己唯一一点比得过贝瑶的都没了。

    然而看着贝瑶精緻却带着婴儿肥的五官，方敏君心里几乎下意识升起了危机感。

    到家了，她犹豫地问他：「裴川，我们和好了吗？」

    ~

    一大群少年依依不舍地看着方敏君坐上摩托车，贝瑶也去送她。

    「没有啊。」

    裴川顿了顿：「不好看。」

    陈虎耳朵都红了：「放、放屁，才、才不是。」

    比如裴川性格会大变。

    「裴川，我们和好吧。」

    「你喜欢她就去给她讲啊，或者放学送她回家。」

    贝瑶用力挥挥手：「敏敏，要回来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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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方敏君长相开始改变，港星常雪因为插足别人家庭跌下神坛。

    贝瑶像是柔和的小月亮，没有一丝锐利的棱角。

    贝瑶最近很有危机感，因为在她记忆里，裴川爸妈初中已经离婚了，而现在似乎还没有。

    方敏君看着身后的少年少女们，心里除了满满搬新家的喜悦，总算有了一分惆怅。她捏着零钱包，神情复杂地看着贝瑶，方敏君和贝瑶比了十来年，她并不喜欢贝瑶，可是也没有办法讨厌她。

    春末陈虎和李达在掏蚂蚁窝，裴川下楼丢垃圾经过转角处。

    而贝瑶……她终于有了高一的记忆。

    裴川在远处冷冷看着，显得和他们格格不入。贝瑶攒零花钱他知道，她一个月都没有买过一个糖果、任何一瓶饮料。

    他心中那个胀鼓鼓的气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猛然洩气。

    高傲的方敏君接过了每个人的礼物，然后扬着下巴点点头。

    她杏儿眼里倒映出他此刻的模样，然后那双眼睛慢慢弯起来，像是曾经漫天遍野最动人的桃花色：「不是的，你在我就不害怕了，如果它衝过来了，我会保护你的。」

    陈虎闷声道：「我也想啊，可我表姐说『距离产生美』。女孩子都不喜欢黏糊的男孩子，走太近了别人会把你当哥哥。等我变得又高又帅，我就去找敏敏。」

    记忆里，一过这个冬天……她会像蝴蝶挣出了茧般开始蜕变。

    他说：「闭嘴，回家。」

    第二天放学，贝瑶发现，已经和好的裴川没有等她，一个人走了。

    裴川放慢了脚步，与她并肩走在一起。少女脚步轻快，明明是秋天，却带着春天的温柔和朝气。

    「你少骗我，你喜欢她是不是？」

    贝瑶声音又轻又软，唱歌很好听。

    卓盈静去找老师要求换座位，她支支吾吾不敢说原因，于是座位到底没换成。

    「周奶奶家那条新来的小狗看见我就一直叫，这几天我回家都害怕。」

    裴川觉得自己特别不争气，明明没有打算这么轻易原谅贝瑶，可是莫名其妙就又和好了。

    「没关係，我还是和你们读一个学校。」方敏君摆摆手，坐上车走了。

    即将迎来初二，初二会发生很多件大事。

    初一的贝瑶还不是很高，只能站在人群的后面。她攒了一个月的零花钱，给方敏君买了一个小兔子零钱包。

    李达笑嘻嘻说：「陈虎，你这几天都不高兴，是不是方敏君走了啊？」

    裴川握紧塑胶口袋，等他们走了，他才走出去把垃圾丢了。

    她看着镜子中自己白皙柔软的小脸。

    记忆太过模糊久远，贝瑶甚至怀疑，她真会变成高中部那个让人惊艳的校花吗？

    裴川突然转身，低眸看着她，他一字一顿：「所以，我的作用就是为你赶狗。」

    「裴川，你觉得语文老师好看吗？」

    贝瑶明白他的意思，开心地笑了。

    初一下学期的春天，对于社区里的孩子们发生了一件大事——方敏君家在市区中心买了房子，过完年一家人就要搬出社区了，这和贝瑶记忆里的一模一样，方敏君家会渐渐有钱，因为过两年房价会上涨。

    「噢。」贝瑶有些失望，语文老师是清纯动人的女人。贝瑶记忆里，自己初二瘦下来也约莫是这样的气质。那裴川肯定也觉得自己以后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