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3)

    赵芝兰突然觉得，贝瑶年幼时老被赵秀拿来和方敏君比较显得有些可笑，赵秀要是见了现在的贝瑶，估计比也不敢比。方敏君凭藉着和常雪肖似的眉眼出众，而贝瑶天然动人可入画。

    不要说一众讶异的女人，就连贝瑶的亲妈赵芝兰，看到自家抽条后的女儿，都有片刻失神。

    贝瑶围着红色的围巾坐在木门门口，身边有一隻低头到处嗅嗅闻闻的小羊羔。

    把那炮点燃扔进去，过不了两秒就会「砰」的一声，泥塘的泥巴和水都被炸得老高，年味儿十足。

    结果陈兰兰抬头一看赵家门边站着的小姑娘，整个人足足愣了快一分钟。她从来没见过出落得这么漂亮的小姑娘

    二月中旬早已过了元宵节，那小姑娘穿着粉白的袄子，脖子上围了一条红色的围巾，她长髮柔柔披散下来，发尾处微卷。她肤色白皙，黛眉杏儿眼，樱桃唇精緻，唇珠儿圆润可爱。少女小脸无暇，眼瞳似水灵的黑葡萄，带着湿漉漉的潋滟，又因为年纪小格外惹人怜爱。

    她的贝瑶长大了。

    「妈」赵芝兰连忙道，「别太招摇，赵秀家敏敏那事还不够长教训吗别拿孩子和明星比，长得好看不好看只要平安健康都是自家的福气。」

    外婆乐呵呵说「瑶瑶真漂亮啊，我看比电视里那些明星还好看呢。」

    她抱着小贝军，小孩子目不转睛盯着小羊看，贝瑶忍不住笑了笑。贝军小时候很好带，长大了顽皮些，这孩子往往看到一个有趣的东西就可以自己咿咿呀呀边吵边看半天。

    外婆想到方敏君，心里也是赞同的。儘管她觉得这个外孙女好看得不像话，可是这话也不会再拿到明面上讲了。

    赵芝兰笑着说「孩子长起来确实快。」

    而裴川还在变声期，少年嗓音粗嘎难听，他低低应了一声，贝瑶一步三回头走了。

    外婆说「你瘦了也没见你变了个人似的啊。」

    贝瑶外婆家在农村，家里有一栋平房。院子里养了小鸡和小羊羔，早年外婆还养猪，这两年倒是不养了。赵家村是赵芝兰和赵秀两个人的故乡，因为过年的余韵仍在，小孩子们会在泥塘边玩炮。

    张婶子说「那是你家瑶瑶啊，我就小时候见过两回，都这么大了，哟，变得这么漂亮，都认不出来了。」

    院子里几隻母鸡高傲地踱着步子走来走去。

    大老远见着贝瑶抱着弟弟，赵芝兰柔和了神色。

    殊不知再相见时，两个人都是不同的光景了。

    贝瑶的外婆背着背篓，接过贝瑶怀里的外孙，对贝瑶说「去歇歇，这里外婆和你妈妈来。今天买了年糕吃。」

    正午温暖的太阳高悬，山顶的积雪却还没有融化。

    赵芝兰擦了擦手，也没管年幼的儿子，让他外婆抱着，自己开始分菜「不是，女孩子长大了抽条，我小时候不也这样吗突然就瘦了。」

    「」

    某一天突然看见这样的贝瑶，赵芝兰半晌说不出话。她凝噎片刻，看着小小年纪就绝色之姿的女儿，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贝瑶长大后这么漂亮抽条以后去了傻气，精緻好看得不像话。简直不像她赵芝兰能生出来的闺女。

    和他们走在一起的，有个年轻的新婚女人叫陈兰兰。陈兰兰本来以为这是惯用的恭维话，毕竟这里的婶子们见人就说，你家孩子变俊了，你家姑娘漂亮了，因此陈兰兰面上笑着，心里不以为意。

    上午赵芝兰和贝瑶的外婆赶集去了，不一会儿他们和村上的妇女结伴回来了。

    贝瑶笑着点头。

    造物主偏爱这个少女，她脸颊渐渐褪去了孩童的稚嫩，带上了少女的纯真。小腰掐得盈盈一握，胸前却鼓鼓的。这个冬天一场大雪过后，雕刻了一个精緻如画、纯情动人的少女。

    来了外婆家之后，贝瑶才突然开始抽条。

    她走上楼梯，还在笑着衝他喊「你等我回来呀」

    外婆回头衝赵芝兰说「你说是不是我这里的饭菜不好吃啊，一个冬天过去，瑶瑶怎么一下子瘦了那么多」

    下个月小贝军就要一岁了，赵芝兰说「立材说那边都办妥了，我明天就带着两个孩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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