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2/4)

    张博士说「你既然是国家工作人员，就不会用坐牢那套来管制你，只是没以前自由是肯定的，只能和我一起住在实验室。下达的任务必须完成，每两个月……让你出去两天，不能在超出范围内活动。三年后你就自由了。」

    医生来看他情况，见他情绪稳定，问他要不要出去走走。毕竟高强度工作两个月，是个人都吃不消。

    医生笑了「裴川，和甄律师想的一样，我不劝你放弃她，我也不劝你追求她。但是这个世界坏人可不少啊，你不出去保护她，忍心她将来被伤害吗？」

    贝瑶捂住唇，胃里也是一阵翻滚。

    裴川无处可去，想来想去，最深的执念，也不过是多看她两眼。

    ~

    他走在b市的夜里，想起曾经听贝瑶说，大都市灯光也很漂亮。

    本专业的学生甚至自己都调侃自己劝人学医，天打雷劈。

    再次听到这个「男朋友」，秦冬妮实在笑不出来了。如果一次两次是贝瑶拿来拒绝别人的挡箭牌，那后面总不可能是假的吧。

    贝瑶抿唇笑了。

    裴川喉结动了动。

    学医很辛苦，怕血、怕狰狞的伤口的人会特别痛苦。

    裴川新做好的假肢那天送了过来。

    裴川看着面前的协议。

    完全有进军娱乐圈的颜值，学医太苦了，而且贝瑶显然也有些害怕这个。

    普通人减刑只能减成8年，但裴川的情况明显不一样。国家需要他这样的人，何况从社会学来分析，他更像是潜入那个团队的间谍，潜了两三年把人家一锅端了。裴川没用他们一分钱。

    张博士很兴奋「快签啊！为国家工作有什么不好？就当为人类事业终身奉献了呗。」

    裴川问他「我什么时候能出去？三年后？」

    秦冬妮有点生气了「呐呐呐，不管你说真的假的，这样的男朋友还是甩了吧，一年多了都没来看你，今年都大二了，在你上解剖课难受的时候他在哪里？还有上次楚巡找我们麻烦，要不是干坤，那天还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你这么好，他一点都不珍惜，不如换个男朋友。」

    秦冬妮怔怔看着她，第一次对她口中的男朋友生出无限好奇。

    那时候校园灯光次第亮起，贝瑶干呕完脸色苍白，笑容却很温柔「我男朋友很性格敏感，我不要他他会很难过的。」

    裴川把条款看完「三年后，成为正式的国家科学家？」

    也就是说，真正的刑期最后变成了四年，还有三年他就可以出去了。

    那天洗了很多次手，总是觉得那种噁心的感觉洗不掉。

    如果说小麦是因为爸爸逼迫，王干坤是由于特别热爱医生这个行业。秦冬妮是调剂过来的，倒也无所谓喜欢不喜欢，可贝瑶呢，她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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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说，男朋友还真的存在！

    一开始单小麦被吓哭过。

    「谁啊？」

    秦冬妮好奇地问她「瑶瑶，你为什么会学医？」

    后来有一节解剖课，班里部分同学吐了。

    医生认真说「裴川，不知悔改才是罪孽，你并没有造成任何糟糕的局面，所有人都看在眼中，你这一年做了多少伟大的事。在我们看来，你早就不是一个罪犯了。你未来一定会很了不起。」

    裴川最后签了字。

    「对对，当我的弟子，不算辱没你吧？只要你不嫌我这个老师没你脑子转得快。」

    他自己戴上，站起来时险些没走稳，太久没有站起来过，感觉很陌生。

    裴川沉默。

    「我男朋友。」

    裴川哑声道「我明白。」

    上头最终结果下来了。

    十月份，裴川有了第一次「假期」。

    贝瑶轻声说「因为一个人。」

    霓虹落下，像漫天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