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2/3)

    他那年去自首，是真的做好了和那群人同归于尽被枪毙的准备。那几个亿的财产，他也做了后续安排。如果她以后和别人结婚过得不太好，那些财产最后都会想办法汇给她。

    电脑系的同学却发现，他们从来准时的裴教授迟到了。裴川迟到也没什么表情，开始写板书，给他们讲做软体的一些技巧。

    对于曾经的裴川来说，爱情太苦了。

    贝瑶卡着生死时速刚好到教室，她过去的时候，秦冬妮小声说：「给王干坤请假了，她在寝室睡觉呢。」

    裴川抿抿唇：「不是。」

    如果世界给他的回报是瑶瑶，他会努力做个对世界有贡献的好人的。

    「……」他顿了顿，无奈道，「瑶瑶，不要每次都耍赖。」

    很早就喜欢。

    她以为他会说不会。

    贝瑶说：「你就回答一下吧好不好？」她真的特别想知道，亏她初中以前觉得裴川不大喜欢自己，高中以后好几次都觉得他是真的舍得，狠得下那个心。

    裴川告诉她：「有些东西说不清楚，过去就让它过去好不好？」

    贝瑶没太懂。

    高中时和金子阳他们玩在一起，那时候正是最躁动的年纪。金子阳说话也是荤素不忌的，裴川自然知道他娇滴滴的小妻子身材多好。

    贝瑶眨眨眼：「好吧。」

    裴川一直没吭声。

    裴川在地下停车场吹了好一会儿冷风，这才锁了车子，迈步往电脑学院走。

    亏她还以为能听到裴川剖析一下他当时多么舍不得她的心态，她焉哒哒地抱住他。有些沮丧没能听到裴川说说情话什么的。

    他说：「放开，你要迟到了。你拉着我没办法开车。」

    他结实的手臂上挨上来软软的一团，裴川难免想到了王干坤刚刚那段话。

    然而他倾身过来，轻轻摸了摸她脸颊：「有点。」

    苦涩从舌尖蔓延到心尖，他一辈子就爱过这么一个人，他经历过无与伦比的苦楚，就不希望她也有这样的感觉。她能毫无负担幸福着，对他来说就是很好的事。

    贝瑶坐正，裴川这才发动车子去学校。

    贝瑶摇头：「我都要迟到了，你赶紧说。」

    他越这样，贝瑶越想知道：「你初中之前真的不喜欢我啊？」她当时一度还以为他喜欢那个尚梦娴学姐的。后来才知道不是。

    她半晌小声说：「你生气还送她们礼物？」估计她不过来解释，裴川也不会说什么。

    她点点他心口：「你以前让我和别人在一起，是不是心里难受死了？你怎么想的啊？」明明一点都不大方，占有欲特别强，小气死了。女孩子之间他都好意思生气！

    裴川说：「瑶瑶，不要闹。」

    她鼓起勇气抬眸看他，要是在他眼里看到笑意，她估计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好在裴教授只是安安静静看她，贝瑶说：「你生气啦？」

    裴教授知道她有时候好奇心重。

    如果她过得好，他没必要再用一些物质上的东西让她想起他。

    裴川也不多解释。

    贝瑶待了待，这她就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然而男人曾经痛苦万分剜心头肉一样的心思，实在不好和她说。他给她系好安全带，准备开车顺便把他的姑娘也带去学校。

    他喉咙发干，亲亲她脸颊：「乖，坐正。」

    拿人手短这个道理，从贝瑶母亲赵女士身上就可以充分体现出来。他给了每个室友礼物，她们至少未来一年相处里，知道她有男人，玩笑不能乱开，保持分寸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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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瑶心想，刚刚她丢了一回人，裴川却很少讲他心思，跟个闷葫芦似的。她没了尴尬，来了兴致，抱住男人胳膊：「不许开，你先说。」

    贝瑶想了想，又忍不住弯了弯唇。

    裴川亲了亲她因为羞臊粉嘟嘟的脸颊，低声教她道：「拿人手短。」

    夏天外面带着丝丝热意，车里面他提前开了空调，停车场安安静静。他低眸看着姑娘的眼睛，里面澄净，映出他的模样。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社会圈子，他不能剥夺她的生活，只能悄无声息渗透。

    可是人总是忍不住奢望，当律师告诉他他还有机会看看她，他还是选择了努力想办法去到她身边。最后把钱都给了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