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2/2)

    借东西的人家最先觉得是邻居出门了。可当天下午，和同村的其他人唠嗑，唠着唠着就对出自家邻居应该还在家里。再联想到前面没有人应声的事儿，这户人登时紧张起来。找来村支书当见证， 然后就去撞开邻居家的门。

    医生一看， 纳闷了：“这蘑菇没毒啊。”

    那竟然是一盆煮熟的菌子。

    一直到了讨论的后半程，才有人想起一年多前曾经下发过一个文件。这会儿匆匆找出来看，里面果真提到了「不明缘由昏迷」的情况。

    好在是这么做了。

    东北地方， 对吃菌其实不算热衷。但小孙女平时在城市生活，难得放假回到老家，就喜欢一些有野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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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匆匆安慰了两句，而后就召集起其他同事一起会诊。

    最开始，还真没人联想到异种上。虽然行动组已经全国各地跑了一年多，但也有的地方，始终太太平平。樊城就是其一。

    只是要上报吗？小地方、从未有过此类经历。这让医院的工作者们略有迟疑，但很快，他们又没心思迟疑了。

    就在同一天，医院又被送来了多例同症状患者。仔细一问，他们昏迷之前所处的区域似乎都在同一片。

    年轻两口子愣住，不知所措。

    而等到见了这一幕， 村支书是一边纳闷这季节究竟是从哪里摘的野菌，一边张罗着从隔壁借车。好不容易把人拉去县医院了， 开口就是「应该是吃了野蘑菇中毒」。说着， 又从袋子里掏出自己拿的样本。

    要是爹妈孩子醒了，这会儿他们就该琢磨给村支书、邻居买什么礼品。但人没醒，年轻两口子就满心满眼都是躺在床上的人——人之常情。村支书他们几个又叮嘱了几句，而后就自己回了村子。

    没过多久，小孩儿父母、老两口的儿子儿媳也赶来了。夫妻两个又是担心，又是互相埋怨，也没忘记朝村支书和邻居道谢。

    其他人不知道这盆菌子是不是这么来的， 但前面老两口给小姑娘拿草叶子迭蚂蚱、带着小孩儿在家门口掐树枝的场景， 大家伙儿可是都见到的。三言两语一说，大家都有了这方面的猜想。

    留下年轻两口子，带着满满的担忧，问起自家孩子和爹妈的事儿。医生却迟疑了，被追问良久，终于承认，他们查不出原因。

    村支书一愣。

    门一开， 里面的场景敞亮在所有人面前。邻居家的老两口， 加上他们放寒假的孙女，全都倒在餐桌旁边。再一看桌上摆着的东西， 村支书抽一口冷气：“赶紧送医院。”

    医生皱皱眉头。除了这句之外，再没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