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2)

    储钦白：“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抬手按亮门口的开关灯时，打扰了正仰躺在沙发上的人。

    和许朝一起在外面晃荡了一整天。

    平常刻薄就算了。

    周声：“路上一个卖气球的小女孩儿送的，你既然想要人可怜，那我隻好勉为其难。拿着吧，就不用说谢谢了。”

    “储钦白需要周氏加持，周氏需要资金入驻，这是商场上很普遍的等价交换。你至少不是为了公司卖儿子。”

    张嫂习惯早睡周声是知道的。

    这并不在他的计划当中，但现在，他觉得也许能试试。

    周声刷开门，走进去。

    但也没有罪大恶极。

    很累，但他第一次觉得，这个身体原本的束缚真正消散了。

    “醉的是你。”周声转身上楼。

    作为附加品被强塞给储钦白，周声突然理解了他的恶劣。

    周声大抵知道了来龙去脉。

    头髮也乱，眉宇间全是疲惫和被打扰的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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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东湖的时候，是晚上九点。

    喝醉酒还蛮不讲理。

    周声一夜无梦，第二天醒来都要忘了昨晚进门的小插曲。

    他尝试去打了电动游戏，在街边吃了热腾腾的煎饼果子，最后还去时代广场看了喷泉和杂耍表演。

    整栋别墅只有游泳池旁边的几颗小灯还亮着。

    而这个父亲不算一个合格的父亲。

    储钦白放下胳膊，露出一双被酒精熏得赤红的眼睛。

    周声站在广场的石板路上，抬头看了看天，突然说：“下周我去公司上班。”

    周声第一次自由外出。

    踩上楼梯又回头提醒：“我特别喜欢这个兔子形状的，不想要了好好放着，别给我弄破了。”

    他可以出卖婚姻，不代表他心甘情愿做废物处理。

    他意识到周声这性子的不可挽回，看到了公司和自己的极限和末路。

    他似乎懵住了，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出医药费，出钱，有个婚姻的名头，估计人已经觉得自己仁至义尽。

    这人。

    他眉间皱成川字，盯着周声看了几秒，哑声：“你那是什么眼神？可怜我吗？不进来就滚出去。”

    周声走过去，把缠在手上的气球按进储钦白怀里。

    甚至可以说，是周启淙提了附加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