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2/2)

    他打开了铁盖，里面是一具干缩卷曲的尸骨。

    “当我来到这里后，我看见了面前这些壁画。而如你所见，这些壁画上画着的东西都让人难以理解，我当时的精神还不如现在强韧，只要看一眼，就会晕眩很久，或者陷入疯狂。我的父亲会在我陷入疯狂的时候照顾我，给我喂白粥和水，让我勉强能活下来。在我一次又一次的疯狂和晕眩之中，我的抵抗力越来越强，同时我和我的父亲越来越瘦，我们俩头髮蓬乱，身上散发着让人难以忍受的臭味，胡子长到了锁骨，和头髮缠成一团。我都不知道那些吃的东西是谁送来的，那些日子我就像行尸走肉，只是勉强活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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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肯定已经明白了，我的父亲就在这里，他选择长眠在他的作品身旁。”

    裘德的脸色顿时暗了下去。

    裘德的脸上露出了不同意的表情，但他没有说什么，静静听着院长说下去。

    “您是在质疑成神计划？”

    “只要在我清醒的时刻，我就会为我父亲洗笔，挤颜料，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但他根本不需要我的帮助。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他要我来这里，明明他照顾不时陷入疯狂的我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直到那天，他的壁画完成了，我才明白，我存在的意义，不是帮助他，而是在他的工作过程中锻炼自己的精神，直到我可以稍微听见神的话语而不至于彻底崩溃。”

    “不，你不用同情他，他做完了所有他想做的事情后与世长辞，并且还埋葬在他最爱的东西身旁，这是世上少有的幸运。”

    那具尸骨衣衫褴褛，头髮和指甲都很长，裘德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同情。

    院长带领裘德走到一块带把手的铁盖前。

    院长：“在我父亲死亡的时刻，也是壁画完成的时刻，神降临了，祂告诉祂是世界的规则之神，祂需要我在这里为祂培养忠心的仆人，属于祂的维序者。作为奖励，他赐予了我使用符文的能力，还给了我一项异能。

    院长：“不，我不是在质疑，我们在进行的是一项希望渺茫的工作，但唯有这样，我们才能跨越生命的极限，成为另外一种生物，成为和神相似的生物，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你不要着急，听我讲完，我很少和人提起我的父亲，或许是因为你和我有一样疯狂的目标，所以我想告诉你这些往事。”

    “与那些拥有无限力量的神明相比，我们就像是一隻蚂蚁，不，我们比蚂蚁还不如，我们就像是纸上的一条线，一个圆圈。你随手在纸上划下的一条线能理解你是谁吗？虽然你是它的创造者，是它的恩主，但终其一生，纸上的线条也无法理解活生生的人，就如我们永远无法理解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