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2)

    他还没有成年，看起来是那么的脆弱，根本无力承担完整的深海之冠的重量。

    提香知道自己的答案。

    东境公爵深海一样的眼睛从来就没有这样冰凉的时候，可即使再多的凉意也无法掩盖那喷薄而出的灼热感。

    提香并不是在征求折月的意见，也不是希望折月能够给他一点力量，折月做的已经够多了。很多年以来海妖的四境公爵才是相互支撑着的，但现在提香知道自己做了一个或许不为其他人所支持的决定。

    “我会保护他。”

    提香的疑问很轻，但因为其中的痛苦太沉重，所以才显得是那么的重。

    ——因为命运通向最终的绝望和痛苦，不如让一切不要再开始，对于深海之冠的主人而言，或许这才是命运的最优解。

    提香当然知道这件事情，也知道折月不屑于欺骗，他甚至已经相信了这就是深海之冠的指引。

    折月却永远都是那么的凉。

    提香依然还是不敢靠近兰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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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守护他，会看着他慢慢长大，变成大海喜欢的大人，不论他去做什么，想做什么都好——这一切建立在，他有机会不再是戴冠者的前提之下。

    折月觉得自己实在很无辜。

    沉默很漫长，又好像只是一瞬。

    “你为什么会来蓝宝石？”

    没有人能明白深海之冠，一切只会归于神秘。在整个无尽星空的诞生之初，甚至根本就察觉不到王冠的存在，直到现在，这件事情还是无尽星空少数人才会了解的秘密。

    折月什么也不在意。

    折月依然没有什么意见，提香的话也好，伊斯塔露也好，对于他而言都轻飘飘的。

    西境公爵伊斯塔露一向都是这样的，疯狂的冷静。

    深海之冠呼唤着他们，因为那个孩子实在是太稚嫩，太弱小了。

    “随便你。”折月不置可否。

    “你知道吗？”提香说道，“如果是伊斯塔露在这里，伊斯塔露会直接杀了他。”

    他最大的缺点就有太过优柔寡断，但任何的犹豫都无法再一次在这里存在，他根本找不到犹豫的余地。

    “……想出门走走，”折月坦然道，“换个地方换换心情……好吧，也可能是大海的呼唤……神秘的指引之类的？你知道的，我们从来不明白深海之冠。”

    “现在你找到他了，你打算怎么办？”折月不经意地问道。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只是路过这里，被大海叫了一声，顺手来帮个忙……”然后不小心被麻烦纠缠住，越帮越多，越忙越乱……总之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