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2/2)

    可既然有神秘的指引， 那么神明呢？

    “旧世界和曾以为的永恆的神明也是一样的，诞生在旧世界的神明终将伴随着旧世界的陨落而陨落，但末日的余光之后的种族依然要继续前行。”

    “冠冕是智慧种族为了存活下去而做出来的选择。”

    观察者曾经带着他到过去的月光下的森海幽兰。

    他没有在任何一个角落里见到过有关神明的消息，取而代之的是高高在上的王。无尽星空不喜欢公开历史， 所以这一切只能是推测。

    兰诺意识到自己从来没有观察过灯塔水母的存活时间——而且这些小家伙在他身边的时候总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原地去世，他已经习惯了。

    在他自己也明白了自己是怎么样的存在的时候，神性几乎碾压了一切，在注视着兰诺的时候也仅仅余下了在森海幽兰之外注视着那些海妖们的时候同样的淡漠。

    那里和现在的森海幽兰并不相同，观察者却在一个同样的旁观的视角，离森海幽兰很近，离海妖们那么远。

    而在进入路锡安娜后， 以不科学的方式出现的观察者自然让他觉得很奇怪， 更奇怪的是这种只和他有牵连的状态， 还有和折月一模一样的容貌。

    如果观察者的出现真的和冠冕有关，那么只有兰诺能够看到他这件事情也非常好解释了，因为这根本就是在他灵魂之上的视角。

    “所以冠冕……”兰诺下意识想要躲避他的视线。

    冠冕的作用是分担精神上的负累——而这样的负累恰好来自于所有智慧种族共同的敌人黑潮，也因为这样，所以更加证明了另外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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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存活下来就不得不和黑潮对战，而黑潮的侵蚀却无时无刻不作用在精神领域之上。

    神明陨落之后，凝聚成神明的神格归于种族，最后变成种族的冠冕。

    这个笑容像是月光一样有着深切的凉意，以及遥遥万里的冷漠。

    还有，最令人无法忽视的，在那漫长的时光里的孤寂……

    观察者笑了一下。

    这就是旧世界的故事，黑潮毁灭了整个世界，包括旧世界诞生的神明，但在末日之后最后的幸存者来到了无尽星空，这一次他们依然要和黑潮对战。

    兰诺发现在他的指尖跳动着几隻灯塔水母。

    那分明是一个怀着悲悯的视角，但同时又是那么的冷淡。

    这就是灯塔水母的不死的代价。

    “世界上不存在永恆，就像这些小家伙一样，尽管有着在时间里唯一的特性，但却只能通过一次又一次的转生来承担这一切。它们活不过一天的时间。”

    观察者望着兰诺。